於震瞅著葉秉澤的動作,覺得那隻手有些刺眼,大踏步上前,站在床邊,側身坐下,伸手撫觸著她的小臉,那小臉紅白相間,還很燙,讓他不由得打趣道,“你還別說,說不定小七真發燒了也說不定,這小臉燙的,簡直是可以把雞蛋都煎熟了。”

他這麼說一句,讓小七有點惱了,把他的手重重地揮開,仰著腦袋,眼睛瞪著他,“發什麼燒,發你的頭,你給我大夏天的發個燒試試?”

她這麼一說,到是讓葉秉澤失笑出聲,冷冷的表情微緩和一點,到是沒有想幫於震說話的意思,坐在那裏,伸手將她的長發捋直一點,動作很輕柔,帶著濃濃的寵溺意味。

於震讓她一怒,到是不見有任何生氣的模樣,在他的眼裏,這點都不算是什麼,一點也不算,讓她惱一點,至少氣氛能好一點,以後都得這麼著,總不能一直是拘著吧,還是先放寬心,接受現實比較好。

“發燒呀,是呀,為你發燒了,怎麼辦?”他問她。

這是調/戲,紅果果的調/戲,讓她一下子低下頭,好吧,她知道一切都不能由著她來,可是——

她還有點疙瘩,叫她一下子接受也是很難,至少她現在還不想做出決定,總歸是拖不能再拖時,才能去做決定,不是她接受力太弱,而是這種事,她真心還是有點抗拒,雖說,她也聽說過別人有這事,但是落到她身上,還是比較有心理障礙。

再說了,柳成寄那邊——

她不敢再想了,想著自己這麼多年,現在又是弄得這麼個樣子,簡直讓她頭疼,於震的話,那麼直白,她哪裏有臉麵對,不由得雙手緊抓著被子,不肯放開一點。

葉秉澤不說話,就是聽著他們說話,不發表意見,作壁上觀。

到是於震曉得她臉皮有點薄,把她連同著被子抱起來,送入浴室,“衝個澡,等會我們出去看電影——”

還沒等小七說話,浴室的門就關上了,留下她一個人站在鏡子麵前,可笑的是身上還包著被子,臉到是漲得通紅,明明就是她自小到大都看慣的臉,可她忽然間覺得有點陌生。

是的,就是陌生。

那張臉,透著紅暈,眼裏蕩漾著幾許春/意,這哪裏是她?

她的視線從鏡子前移開,不敢再看自己一眼,雙手放開,任由被子從身上滑落,也沒有打算把被子撿起來,光著身子站在花灑下,任由水衝洗著身子。

浴室裏傳來水聲,讓於震滿意地點點頭,坐在床沿,“看電影,你覺得怎麼樣,怎麼著也得約會一下,你說是吧?”

約會?

葉秉澤表示這兩個字從來就沒有出現在他的字典裏,要是真有這兩個字,他也不會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事,弄得成為現在這樣子,要說他沒後悔,那就是自己騙自己玩。

後悔藥?

要是世上真有這種藥,他到是巴不得吃上幾顆,在初運時,就對她好,也許早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平白地生起這麼多波折,現在,來不及了。

“看電影,家裏就可以看,幹嘛要去電影院?”他問的很坦白,家裏的多媒體設備齊全得很,哪裏用得著去電影院,那地方不是人多且空氣不好,幹嘛非得去?

於震對他真是無語,深呼吸一口,才算是擠出話來,“情/趣,情/趣,你懂不?真是的,一點都不懂,真不明白你那幾年跟她都是怎麼過的?”

葉秉澤臉色暗了暗,“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