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著急辯解:“奴婢沒有,分明是十世子妃心裏不服氣,故意傷害我家娘娘的!”
“你胡說!麗妃娘娘好心指點我,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不服氣?再說,麗妃娘娘美若天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如何下得去手?”說著喬初朝麗妃投去孺慕且感激的目光。
麗妃原本恨不得撕了她,此時被她誇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牽動傷口,就疼得顧不上。
喬初皺眉不解又道:“但我與這安月姑娘初次見麵,無冤無仇的,難道她是對麗妃娘娘心懷不滿,才會趁機——”她立即捂住的嘴,不敢往下深想的樣子。
安月驚愕,重重跪在麗妃腳邊道:“太後娘娘,麗妃娘娘,奴婢冤枉啊!”
慕容錦昭不動聲色地看了喬初一眼。
喬初的話恰如其分地點到即止,依方才的情形,安月下手確實很狠,以至於麗妃都被她說動了。
女人的聯想力是可怕的,因為麗妃已經想到了三日前,陛下來就寢,似乎多看了安月兩眼,莫非這小蹄子有了飛上枝頭的野心?
安月觸到麗妃猜忌的目光,大叫不好,麗妃善妒又愛疑神疑鬼,若是真聽信了喬初的話,那麼她將小命難保,此時她隻能緊緊咬住喬初。
安月重重朝麗妃磕頭,“娘娘,奴婢伺候您這麼多年,對您的心天地可鑒,怎敢有禍心?”
抬頭她悲憤看向喬初道道:“十世子妃,我家娘娘不過是說了您幾句,您就用茶水潑她,還汙蔑於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安的是什麼心……”
她還想說,被慕容錦昭不耐煩打斷,“最煩你們女人嘰嘰喳喳吵死了!”
他掏了掏耳朵,手指喬初問道:“爺就問你,你打她沒有?”
安月下意識道:“打、打了。”
“用力沒有?”
安月心虛當時下的力道,口氣弱了下來:“用了,但肯定沒有——”讓十世子妃摔倒的地步。
但她沒有說完的機會,慕容錦昭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轉身就朝太後告狀:“真相已經很明朗了,孫兒雖然不喜歡這個瘋丫頭,但她如今是陛下賜給孫兒的,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奴才居然敢栽贓嫁禍,沒把十王府放在眼裏就算了,敢情還當孫兒是泥捏的?太後,您可得為孫兒做主!不然以後誰都以為孫兒好欺負!”
他撒潑的樣,讓太後頭疼,可他這次確實占理了,“好好好,你且稍安勿躁。”
新婦剛到後宮被立規矩,傳出去皇室臉麵也不好看。
太後看向苦主:“麗妃,你怎麼看?”
猜疑就像種子,落地就生根發芽,即使沒有確切證據,麗妃也已經捕風捉影想起了好幾次陛下誇讚安月的事,她絕不可能將這樣的禍害留在身邊。
她避開安月期冀的眼神,一副傷弱的模樣,“全憑太後做主。”
安月心知完了。
太後點頭,這時太醫帶著藥箱匆匆趕來,“你先讓太醫給你看看,至於安月,拖下去,按宮規處置。”
“娘娘,我對您忠心耿耿啊娘娘——”安月淒厲喊道,卻被捂住嘴拉出宮殿。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喬初終於體會到這冰山一角,她不禁下意識望向唯一覺得親近的人,卻見他一副出了口氣的傲慢樣,她不禁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