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帝剛點一下頭,班禦就朝十王爺亮了亮拳頭,嚇唬道:“小打小鬧?十王爺,我和你這樣小打小鬧試試?”
十王爺被嚇得趕緊後退了兩步,“你要幹什麼?本王可警告你,不要亂來!”
班禦收回手,鄙夷道:“膽小鬼一個!”
說完他就朝望月帝跪下,“陛下,微臣兢兢業業為國鞠躬盡瘁,誰知道護得了國土,卻護不了自己的兒子,還不如解甲歸田,從此不再踏足戰場,求陛下成全。”
望月帝看著這梗著脖子的臣子,就覺得頭疼。
十王爺這時殷勤討好道:“逆子無狀,任憑陛下處置。”
班禦:“虛偽!”
望月帝神色一肅,“事情經過朕都已經知曉,班朝罵人在先,但小十也不該動手打人,兩人都有不對的地方,就各罰二十大板,小十身為皇室子孫,理應做好表率作用,再罰閉門思過十日,在此期間不得踏出府門半步,兩位卿家可還滿意?”
班禦氣不平,但也知是最好的結果,應下後朝十王爺重重哼了聲。
全程慕容錦昭都冷眼旁觀,仿佛話題中心的人不是自己。
班禦一進門就知道檢查兒子的傷勢,他的父王呢?仿佛怕沾上什麼晦氣事,連正眼都不曾看過自己一眼,在班禦撒潑打滾要皇伯做主時,他隻會避重就輕,連為兒子出頭的想法都沒有。
沒有對比,落差就不會這麼大。
慕容錦昭眼裏浮起一抹濃濃的自嘲,以至於在望月帝處罰時,他沒有如往日一樣跟望月帝討價還價一番,沉默地領了責罰。
慕容真等人這才逮到機會為兩人求情,可惜望月帝主意已定,揮手讓他們退下,似乎不想再處理這些糟心事。
得知能走了,十王爺應付了事般地口頭責備慕容錦昭兩句,然後立馬轉身就出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慕容錦昭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他身上冷氣太重,大家都以為是因為處罰一事,紛紛過來安慰他。
班朝幸災樂禍道:“二十大板就怕成這樣了?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肯定不抗揍,到時候可別哭天喊地?”
慕容錦昭心情不悅,直接無視他,大步邁出金鑾殿去領罰。
班朝自討了個沒趣,緊跟其後。
喬初和晨光等人沒有資格進入金鑾殿,被扣在外麵等待傳喚。
在等得心力交瘁時,慕容錦昭一行人出來了,她剛要迎上去,就被侍衛推開,然後見太監在殿外擺了兩張長椅,慕容錦昭和班朝就被押著趴上去,兩邊執杖之人已經就緒,朝兩人的後背打了下去。
人群中有一個大胡子中年人朝打班朝的人哇哇大叫:“輕點輕點,小兄弟,別這麼用力……”
她真是沒耳聽下去了,這說得都是啥?
身旁的晨光著急得都快哭了,“哎呦我的世子爺,這大板打下去該有多疼啊!”
聽那聲音都覺得疼,喬初心想,可誰讓他自作自受呢?
但她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慕容錦昭全程都沒有吭氣過,臉臭臭的,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