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當喬初得知這個消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走到慕容錦昭麵前,很是不甘心地問。
如果能知道毒發時間,那就能知道小十二是什麼時候中毒的,由此推斷是在入宮前還是在入宮後,能夠縮小查案的範圍。
“大理寺今日去找十二皇叔,想要討要一點毒血,皇叔氣得把人趕出去,說他們辦案不力,要去皇宮找皇伯撤掉他們的官職,重新找人查案。”
“後來呢?”
“皇伯把皇叔勸回去,大理寺繼續辦案,但皇叔說什麼也不願意讓他們再去打擾小十二,而且看樣子,皇叔已經不信大理寺能找出凶手。”
喬初氣憤道:“這點證據都看不住,換成是我,也會覺得大理寺養的都是一群飯桶。”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慕容錦昭手指彎曲點著臉側,眉頭輕皺煩惱著。
喬初也煩得想揪頭發,她隨手拿起他床邊的書翻看起來。
又是什麼書生小嬌妻的民間話本,她翻了個白眼。
抬頭見他眉頭折痕深,喬初有心轉移他的注意力,以話本當扇子,邊扇風邊道。
“外麵關於陛下遇刺的傳聞有好幾個版本,你知道是哪幾個嗎?”
慕容錦昭偏頭看她,“說來聽聽。”
“一個是八年前,耀州水災,官員們卻把賑災銀兩中飽私囊,導致救治不力,幾座大橋崩塌,數十個村莊被淹,死傷無數,當年那些幸存的人對朝廷懷恨在心,收買了殺手去刺殺皇帝,覺得他縱容貪官橫行。”
慕容錦昭靠在床壁上,姿態懶懶道:“這件事我有印象,水淹三城,損失慘重,朝廷徹查了此事,所有涉事官員抓的抓砍頭的砍頭,朝中還因此大換血了一次,其中還查出建橋時偷工減料,才會導致崩塌,當年的建橋是由六皇伯負責,民怨升天,還未等到欽差上門,他就已經在府裏畏罪自殺了,隻留下血書,一人承擔,請求不要牽連家人,皇伯仁厚,隻抄家沒有再追究。”
喬初義憤填膺,“這些蛀蟲,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害了那麼多人,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慕容錦昭沒有給予評價,記憶中的六皇伯慈眉善目,會告訴他們,不要浪費糧食,因為粒粒皆辛苦,可最後卻落了這樣的結局,他心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可也許,人人都戴著一副麵具吧。
“這是一個版本,還有呢?”
喬初繼續講:“第二個就是陛下遲遲不從各位世子中挑選出太子,有人等不及了,打算謀權篡位,有人從二王爺猜到了十二王爺,坊間還有人為此下了賭注,等著最後真相大白。”
慕容錦昭哦了聲,“不出三日,這些人就會被抓走,還有沒有別的?”
喬初被他噎了下,點頭,“第三個就是關於前朝的,有人說先帝弑兄殺父,才拿到了帝位,名不正言不順,而當年先帝的大哥金崇太子,有個遺腹子逃過了一劫,金崇太子妃帶著他以及舊部趁亂藏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一直在養精蓄銳,準備重奪江山。”
說完,她問慕容錦昭:“先帝真的做了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