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當時是跟三哥在一起,都怪寶純那個大嘴巴!
喬初看著前頭走得虎虎生風的人,嘴角勾起一個笑。
方才他在書房裏問她的事,其實她在被關在柴房的時候,就很想問。
為什麼他要欺騙她?
明明他沒有那麼紈絝,明明他不像世人說的那樣不堪,甚至,他很聰慧,他有魄力,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但在那晚去桂華院的路上,她想了很多,突然能夠理解他。
自小母妃就被毒害,姐姐又突然癡傻,前有朝堂詭譎風雲變幻,後有繼母虎視眈眈,他父王又是個偏心的,若是他不偽裝,如何自保?
他雖是世子,卻不能露鋒芒,否則隨時都會被人拉下來,所以他隻能韜光養晦。
至於欺騙,她不也騙了他嗎?
她是喬初,卻非彼喬初。
這麼算,扯平了。
喬初不知道,其實她是因為憐惜慕容錦昭,才會強行給自己找一個原諒他的平衡點,若是換做其他人這樣將她玩轉在於鼓掌之中,她沒有報複回去,她就不是那個從軍營中出來的喬醫生。
慕容錦昭察覺到她的腳步遠了點,停下轉身嘲笑她道:“這麼慢,背龜殼了?”
喬初覺得越跟這人相處越能了解他,你看,明明都停下來等她了,還非得口是心非說她。
不過,這樣子也蠻可愛的。
管他真實的樣子是什麼樣子的,她隻認他在她麵前是什麼樣子的。
而且,她也不會在這裏待太久,把眼下的日子開開心心過好就是了,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慕容錦昭看著朝她走來的人,為啥他笑話了她,她還笑得這麼開心,莫不是這兩日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
他一臉擔憂,本想再用手背試下她的額頭溫度,但已經到了地方,隻好作罷。
明曦和駱月瑩坐在屋內喝著茶,聽到腳步聲轉頭,就看到慕容錦昭和喬初走了進來。
駱月瑩性子急,放下杯子就問:“錦繡呢?她怎麼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慕容錦昭走到上首坐下,懶洋洋對她們道:“阿姐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有什麼事你們告訴爺,爺再代為轉達也是一樣的。”
喬初坐在他身邊,目光落在了麵前兩位小姐身上,雪青色少女淡雅,藕荷色少女明麗,不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很出色。
由此可見,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阿繡不差,她們也差不到哪裏去。
看著看著,她就覺得兩人有些眼熟,這不是在上次滿月宴上見過的那兩位少女嗎?她第一次聽到金玉郡主的名號,也是從她們口中傳出的,想來她們和阿繡的關係是真的不錯,才會替她打抱不平。
駱月瑩一直忍著怒意,聽了慕容錦昭的話,再也憋不住了,她拍著桌子怒道:“轉達?你們轉達了這麼多年,都沒能替錦繡向我們傳出一句話?指不定是你們將人囚禁起來,日夜虐待,才會有什麼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慕容錦昭當即臉色一沉,質問道:“什麼囚禁,虐待,你從哪裏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