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是被朝露喚醒的,被告知明曦和駱月瑩入府了。
她匆匆洗漱,顧不上吃飯就去招呼兩人。
明曦送上一疊畫紙,喬初接了過去,翻開看時,麵上染上驚喜。
這畫的是京中上到皇後妃子,下到夫人小姐的畫像,模樣生動形象,且上麵寫著名字,性格特點,方便記憶。
喬初一握整整有兩寸厚。
她驚訝問道:“這都是你畫的?”
明曦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點頭應道:“錦繡如今記性全無,隻有這辦法能幫她辨認人,時間倉促,我隻來得及畫花宴參與的人,其餘的人我今日回去再補上。”
喬初看見她眼底烏青一片,可見昨晚她為了畫這些一夜未睡。
她感激道:“明大小姐有心了,也辛苦了,其餘的人以後再畫吧,人太多阿繡也記不住。”
明曦淡淡道:“相比錦繡遭遇的事,我這點算不上什麼辛苦。”
昨日她們與阿繡接觸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身上的傷痕,喬初知道瞞不住,也就一並說了,兩個十幾歲的姑娘,跑到門外哭了一通,好半天才又回來。
駱月瑩見她們聊得差不多了,便催促道:“時間不多,咱們不要浪費,趕緊去見錦繡吧。”
喬初點頭,帶著兩人前往東廂房。
一進門,駱月瑩當即活躍起來,“錦繡,我是月瑩,我又來看你來啦!”
慕容錦繡剛吃完早飯,正要起身,被她嚇得又坐回去,然後踉蹌地爬上床,將被子罩在腦袋上。
駱月瑩:……
接下來的兩日裏,眾人按部就班,各忙各的事。
喬初繼續驗證藥草。
慕容錦昭不用喬初督促,自己係上布條讀書。
明曦和駱月瑩日日來陪伴慕容錦繡,從一開始讓她懼怕,到已經可以同桌而食,再到願意和兩人玩耍。
經過中元節後,王府裏的人都知道世子不是好惹的,狼終歸是狼,即使他平日不著調,發起狠來,是會拉你陪葬的那種。
所以王府表麵很平靜,誰也不敢來招惹這頭狼。
似乎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
三日後的考試,如期來臨。
慕容錦昭在喬初的強烈要求下,換上了新衣,從頭到腳都是嶄新嶄新的,他覺得她太小題大做了。
他低頭看著正在用暖好的香球幫他熨燙衣裳的人,忍不住吐槽道:“不就是考考試嘛?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喬初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抬起來,慕容錦昭抬臂,她開始熨起袖子,嘴上才道:“你懂什麼,這叫做儀式感,生活就是需要這樣才會有動力,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好了。”
喬初退開一步,打量起他這一身,果然是衣靠人裝,原本九分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顯出了十分好看。
她不想他驕傲,嘴上道:“果然是衣襯人,你這麼一打扮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慕容錦昭正好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這是他平日穿的顏色,但比平日的深,多了幾分穩重,他不得不承認喬初很有眼光。
他切了聲,高抬下巴道:“明明是人襯衣,不管什麼衣裳穿在爺身上,都能體現它最大的價值,不對,應該是變得更有價值!”
喬初心裏承認他這話,但麵上卻道:“你就吹吧你,好了,快去把麵吃了,然後就可以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