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子秉旁聽了一會,此時開口道:“權力在有些人眼裏腐爛惡臭,但在另一些人看來卻是透著芳香,代表著金錢地位美色,爬得越高,就能獲得越多,所以才會有人前赴後繼。”
慕容錦昭嘲諷地扯了扯嘴角,“誰說不是呢?”
宗銳單手握著拳頭,砸在桌麵上,咬牙道:“那也不能讓他們把錦昭當成是往上爬的石頭,總得做些什麼!”
他眼前一亮,對好友建議道:“不如這樣,你和他們斷絕關係,以後他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就算發生任何事,也不會牽連到你頭上去!”
聞慶文覺得宗銳出了個餿主意,伸手去戳宗銳的腦門,不讚同道:“說得容易,那可是先十王妃的娘家,錦昭以前那麼敬重趙老爺子,怎麼可能說斷絕就斷絕,你說話得過過腦子啊!”
茅子秉細細一想道:“慶文,我倒覺得宗銳說得不錯,趙家的野心太大了,錦昭早晚會被拖下水,不如當斷則斷?”
最後一句他是看著慕容錦昭說的。
慕容錦昭眼眸深沉如海,單手握拳放在膝蓋上,極力克製著情緒。
好友說的,他怎麼會不懂?
他深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吐出道:“再說吧。”
屈陽平見氣氛冷凝,立即轉移話題道:“慶文,你方才不是說有兩撥人嗎?還有另一撥是誰?”
聞慶文拍了下腦袋,“差點忘了,”他看向慕容錦昭認真道:“另外這撥我就不知道是誰,但有明顯的特征,是閹人。”
閹人便是太監。
紈絝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慕容錦昭。
屈陽平問道:“難道是出自皇宮大內?”
茅子秉搖頭道:“也不一定,你們別忘了,當這些王爺還是皇子時,身邊是有太監伺候的,一直到先帝立了太子,皇子們被封為王爺遷到宮外居住,那些太監也跟著出宮。”
慕容錦昭眯起眼,茅子說得沒錯,所以到底這裏麵有多少人在渾水摸魚,不是那麼好查證的。
當弟兄們七嘴八舌說這些人誰最可疑時,他散漫地撚起棋盤上的棋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別爭了,狐狸尾巴不會隻露出這一次,肯定還有下一次,到時候,一把揪住!”
棋子落下,他伸手一下子攥住。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在理。
他們都是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人,從來不杞人憂天,隻管今日痛快。
聞慶文朝好友抬了下眉,“怎麼樣?這消息夠一桌酒菜不?”
慕容錦昭將腰間荷包一解,扔到桌上去,“何止一桌,你這個月在會賓樓的飯,爺都包了!”
聞慶文從荷包中拿出百兩銀票,嘴角都咧到耳根處,“十爺爽快!”
轉頭他就朝紈絝幫拍了拍荷包,歡喜道:“哥幾個,這個月十爺請客了!還不快叫人上菜。”
宗銳:“好嘞,我這就讓小二先拿壇好酒來。”
話落,他打開雅間門,沒等來小二,卻看到隔壁雅間圍著一群人,他回身笑道:“外麵好像有熱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