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之際,聽到她道:“方才錢康段他們要踹門而入,所有人都在旁邊看熱鬧,是十世子仗義出手,才免得我們被這些登徒子騷擾,沒想到路見不平的人到頭來會被人指責。”
魏文驥驚詫,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
這時明曦定定看著他道:“平日裏我以為魏公子為人正直,是非明辨,沒想到竟也會帶偏見看人。”
這話像是悶棍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心上,他想開口,對方卻已經轉身走了。
柴駿走到他身旁,沒眼力地問:“你剛才和明大小姐說什麼呢?”
魏文驥搖了搖頭,沒心情回答。
柴駿知道朋友是個悶葫蘆,也不打聽了,看向仍舊是混亂一片的大堂,嗤笑道:“你說得對,狗咬狗,一嘴毛,幸好咱們身邊沒這種人,不然我爹就又要對我耳提麵命了。”
突然聽到魏文驥開口道:“我收回剛才的話。”
柴駿一頭霧水,“什麼?”
魏文驥看向有個戴著紗帽的女子走到慕容錦昭身邊,慕容錦昭突然變得手足無措,然後就被戴紗帽的女子牽走了,他抿了抿唇,雖然這人很討人厭,但總歸是自己錯了。
“今日的事,是我們錯怪十世子了,以後我們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別輕易給人下結論。”
柴駿啊了聲,有些不可思議找了個看客詢問,然後就得知了來龍去脈,果然是慕容錦昭路見不平拔腿相助。
柴駿感覺自己被人啪啪打臉,半天後才憋出一句話,“看來真是我們誤會他了。”
魏文驥抿了抿唇,失魂落魄地想著,明曦應該對他很失望吧。
方才揍人揍得虎虎生威的慕容錦昭,此時正如做錯事的大狗耷拉著腦袋,手指在車壁上畫圈圈,然後偷偷抬眼看著車內的人。
喬初拿掉紗帽,鬱悶地瞪了眼他,才在馬車內翻找起藥箱,職業習慣讓她走到哪裏都要備些藥,以防不時之需。
她拿出瓶腰,打開木塞,裏麵碧綠色的藥膏散發出藥草清香,她轉身衝裝死的某人命令道:“把手伸出來。”
慕容錦昭下意識伸手,但想到手背上的傷口,立即又要縮回去,可來不及了,喬初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當然她力氣沒他大,他若執意要縮回來,她是拿他沒辦法的,但不知怎麼的,看到她瞅著他的傷口,臉上似乎晃過驚訝心疼的神色,他就不想縮回去了。
喬初擦掉手背上的血跡,露出幾道劃傷,那是他一拳打偏,打在木凳上,凳子折了,殘缺處的木屑紮了進去。
“哪有揍人揍成那樣,還把自己給弄傷的?你也是厲害。”
雖說言語嘲諷,但慕容錦昭還是從中找到了疼惜,他突然就開心了,靠著窗壁,嘴角一勾,露出個欠扁的笑。
“都是小傷,而且不是還有你嗎?”
話落,傷口就被她狠狠一掐,緊接著車內傳出一聲哀嚎。
“瘋丫頭,你謀殺親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