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錦繡一步三回頭隨宮女離開後,喬初臉上的笑意隱去,轉身立即去慕容錦昭的營帳,卻發現他不在,她召來院裏小廝去找他,希望他趕得及去太後的營帳。
此時的慕容錦昭在慕容真的營帳內,裏頭還有慕容輕和班朝。
“我方才讓人去喊三弟,他沒有過來,聽去的人回來說,他把大理寺的案子都搬到營帳來辦公,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吃。七弟也是,在巡邏檢查,也來不了。”
慕容真咬了口雞腿,繼續感慨道:“還是咱們好,清閑悠哉,不用餓肚子。”
慕容錦昭手中折扇輕敲著桌沿,自侃道:“說得好聽點是叫清閑悠哉,說得難聽點就是不求上進。”
班朝話語讚歎然而眼神嘲諷道:“還是十世子看得透徹。”
慕容錦昭睨了他一眼,問慕容輕道:“咱們兄弟聚會,怎麼混進一個閑雜人等?”
慕容輕哪裏聽不出他話裏的抱怨,含笑打圓場道:“班朝是我請來的,如今我們都不在善學堂了,班朝不再是我的伴讀,而是我的朋友,小十,給我一個麵子,你們好好相處,說不定你們也能成為朋友。”
“誰要和他做朋友!”
“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
兩人同時出聲,四目相對,立即將頭扭開,看一眼都嫌多。
慕容真吐掉雞骨頭,哈哈笑道:“這麼默契,不做朋友可惜了,來,下午還要狩獵,不能喝酒,那咱們以茶代酒,敬一下這新出爐的友誼,如何?”
慕容錦昭:“呸,做夢!”
班朝:“絕無可能!”
慕容真不管他們,和慕容輕碰了下杯,“那咱們自己喝。”
慕容輕想起件事來,他放下杯子看向慕容錦昭,道:“前幾日,靜兒從宮中回來提到一事,她聽到宮人在說閑話,說錦繡嫌棄太後賞賜的東西,引得太後不喜。她不知真假,隻告訴了我。”
靜兒是慕容輕的胞妹。
慕容錦昭聞言皺起眉頭道:“剛好兩日前太後突然召見我,讓我帶阿姐來秋獵,莫非跟這事有關?”
慕容真納悶道:“誰這麼無聊,去嚼這個舌根?”
班朝抱臂靠著椅背,露出一抹笑道:“那必然是金玉郡主的出眾礙了某些人的路,招人嫉妒了唄。”
慕容真和慕容輕覺得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
慕容錦昭站起身,三人看向他,他道:“爺吃飽了,先走一步!”
話落,人就急匆匆出營帳了。
“什麼事這麼急啊……”
簾子將慕容真未盡的話隔在營帳內,慕容錦昭沒走幾步,院裏的小廝迎麵跑過來,氣喘籲籲道:“世子,太後召見郡主,人已經過去了,世子妃不能陪同,她讓小的告訴您一聲,讓您想法子去照看一下。”
慕容錦昭臉色微沉,擺了擺手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她別擔心,爺這就去。”
他攔了個侍衛,讓人領他去太後的營帳。
一刻鍾前,慕容錦繡隨著宮女走到太後接待女眷的營帳外,等了會,裏頭有人撩起簾子,鶯聲燕語頓時湧了出來。
金嬤嬤走出來,打量她笑道:“金玉郡主,多年不見,老奴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太後念叨了你許久,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來,郡主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