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嘉毓聞言點頭,臨走前朝盧新月冷冷哼了聲。
待人馬走後,喬初好奇問道:“你和七世子結仇了?”
盧新月氣憤道:“想起就來氣,有一日,我好端端地在軍營了練兵,他突然找上我,說我在外麵造謠抹黑他,我盧新月行得正坐得端,犯得著背地裏陰人嗎?”
“他這人就是因為上次寶郡主戳破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而我又不搭理他,他事後覺得自己貴為世子,竟然來巴結一個小小的官家小姐,臉麵掛不住了,心裏又惱火,就各種看我不順眼,就連外麵的傳聞,都覺得是我做的,簡直是有病!”
盧新月吐槽完,想起對麵這兩人,一個是人家弟妹,一個是人家堂妹,好像吐槽錯了對象。
然而喬初在這時候點點頭道:“我也覺得他這樣針對一個姑娘家,很不紳士,簡直腦袋有坑。”
就衝慕容嘉毓抱有目的接近人家姑娘這點,在喬初心裏就被打了負分,要是對象不是盧新月,而是其他容易被哄騙的姑娘,若慕容嘉毓是通過她家人獲得的差事還好,若沒有,豈不是最後姑娘折了芳心又被傷了心?
方才慕容嘉毓趾高氣昂的模樣,正應了盧新月那句小人得誌,這種人一旦掌握了一定權勢,就容易膨脹,致力於打壓曾經自己的對手。
喬初不由想到慕容錦昭,雖然他這人頑劣又毒舌,但三觀正,心地良善,這麼一想,就算他沉迷玩樂,不求上進,她也覺得比慕容嘉毓好上百倍。
慕容錦繡是屬於初初說什麼就是什麼,立即跟著點點頭,附和道:“腦袋有坑!”
盧新月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自己的眼光加以肯定,“我就知道喬初你,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喬初笑道:“你也是。”
此刻,慕容嘉毓在守衛帶領下,來到了樹叢旁。
圍著的士兵讓出一個缺口,慕容嘉毓看到了一頭躺倒在地上的羚羊。
他掃了眼,不耐煩道:“死了一頭羊,有什麼稀奇的?”還特意將他叫過來,真是一群飯桶。
其中一位年紀稍大的士兵見他轉身要走,連忙道:“大人,這羚羊還未死去,但據查驗,它的脖子是被利齒咬傷的,符合上麵齒痕的,隻有豹子和獅子。”
豺狼虎豹等大型攻擊性動物,在三日前就被驅趕出去了,這獵場隻有無攻擊型的動物,為的是確保狩獵人員的安全。
慕容嘉毓皺眉,立即下馬查看,羚羊被士兵按著,但腿還在掙紮著。
齒痕很明顯,但他不能承認,否則上報上去就是他辦事不力。
“估計是驅趕之前被咬傷的,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這羚羊挺堅強的,堅持了這麼多日卻也痛苦,”他拔劍冷漠砍下羊頭,轉身笑著對眾人道,“我給它個痛快,找個地方埋了吧,其餘人該巡邏的巡邏,別再這裏杵著,都散了吧。”
那士兵看著那滴血的劍,想說什麼又隻能閉上嘴。
這羚羊一看就是剛被咬傷,傷它的動物應該聽到他們的聲音才跑的。
可這位大人要粉飾太平,他們作為小囉囉也隻能聽命。
希望隻是被遺漏了一隻,不然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