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容賀僵硬仰起頭,心裏突然發涼。
提到這事,三王爺就為兒子不值,他言語不滿道:“皇兄也是想一出是一出,難道你救了他的命,還不足以表明忠心,你才華有,膽識有,魄力有,他怎麼就看不到,非得大操大辦搞出這考核?”
慕容賀半天後才緩過神,他被子裏的手緊緊攥住,麵上卻安撫道:“父王莫多想,也許陛下是想借公開考核,讓挑選出來的儲君,更具有說服力,堵住那些悠悠眾口。”
慕容賀仿佛被自己說服了,身體漸漸放鬆,繼續道:“父王要對孩兒有信心,隻要不出意外,孩兒定能夠做出令人滿意的成績。”
三王爺認真思考,覺得兒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他臉上這才有了笑顏,說道:“你向來優秀,父王一直都很看好你,那你好好養傷,等著你兩個月後大放光彩。”
慕容賀送走父王後喚道:“信武。”
守在門外的人立即進屋叩首:“主子,屬下在。”
慕容賀淡聲問道:“小十被封京畿副將,陛下打算考核幾位世子的事,為何都沒有上報上來?”
他伏低上身回道:“是王爺不讓屬下們告訴您。”
慕容賀臉上的笑容隱去,他冷聲道:“你是聽命於我父王,還是聽命於我?”
這話裏的怒意,讓信武不禁心中戰栗,這無疑是質疑他的忠心,他忙道:“當然是聽命於您,您才是屬下的主子。”
“那就下去領五十鞭,若再犯,你也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是。”
信武退下後,慕容賀神情有些疲憊。
他將手邊的盒子打開,拿出雙眼花翎。
之前有多歡欣,如今就有多諷刺。
他還以為儲君之位唾手可得,沒想到陛下還有這些安排,有種被吊著的錯覺。
慕容賀冷笑,將花翎扔回盒子。
想起另一道聖旨,他眯起眼,小十,希望你不會成為我前進路上的意外,否則戰場上是無兄弟的。
與此同時,慕容錦昭正被幾個兄弟拉著喝酒。
他迎著風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莫名道:“怎麼今日老打噴嚏,到底誰在念叨爺?”
慕容輕讓人將窗戶關上,而慕容真哈哈笑道:“肯定是大家在打賭,你會在軍營待幾日。”
慕容錦昭看過去,不解道:“什麼意思?”
“就是說,軍營生活又苦又累,大家認為你錦衣玉食慣了,肯定受不了。”
慕容錦昭眯眼道:“那賭幾日的多?”
“當然是三日之內的多。”
“那你賭多少?”
慕容真毫無防備回道:“自然是三日之內,我可是賭了一百兩!”
說完忽然覺得脖子涼颼颼的,他轉頭,就對上慕容錦昭陰測測的目光,他後知後覺回神道:“等等,小十你聽我解釋……”
慕容錦昭按著指間關節,冷笑道:“晚了!”
下一刻,雅間內雞飛狗跳起來。
慕容輕莞爾,習以為常地端起酒杯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