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打了兩個噴嚏，對麵的慕容賀停下講解這茶樓的茶種。
“你沒事吧？”
她對上他關切的目光，爽直笑道：“沒事，應該是有人在背後罵我。”
慕容賀覺得這解釋有些意思，便問：“怎麼看出來的？”
喬初覺得驚奇，反問道：“你沒聽過俗語嗎？一想二罵三著涼。剛才我打了兩個噴嚏，顯而易見就是有人在說我壞話。”
許是她的眼睛太過於明亮，慕容賀頭一次感覺被人問得有些窘，他輕咳了聲道：“可能我就是別人口中那種隻會死讀書的人吧。”
這一句自我調侃，讓喬初不由笑出聲，沒之前那麼拘謹，笑問道：“那有沒有人說，你是個挺自謙風趣的人？”
慕容賀望著她晶亮的笑容，彎唇道：“有，在我麵前。”
喬初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再次失笑道：“三世子太會說笑了。”
他是個會說笑的人嗎？在遇到她之前，他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不知為何，和她在一起，他總是能夠很放鬆自然地說出這些話來。
可能是她身上有這樣的感染力，能夠誘發人內心的本真。
這時，旁邊的桌子在談論。
“這三世子真的厲害，年紀輕輕就破獲了那麼多案子，為無辜之人洗刷冤屈，讓人看到了望月未來的希望。”
“聽聞這世子還未弱冠，要不是我沒女兒，我一定把女兒嫁給他！”
“你可拉倒吧，就你長這樣，三世子能看上你女兒？”
“去去去——”
喬初聽完看向話題中心，慕容賀被她看得揚了揚眉，“喬六小姐為何這麼看我？”
她低聲道：“若是他們知道正主就在身邊，會是什麼表情？”
瞧著她這興味十足的模樣，慕容賀隻覺得好笑，他道：“所以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好。”
“那我能采訪你嗎？”
采訪？慕容賀不解其意，但看她眼底的雀躍，仍是點頭，“可以。”
喬初立即拋出第一個問題：“少年成名，被人崇拜的感覺怎麼樣？”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比我厲害的人很多，我隻想著做好手中的事，揚善懲惡，還這個世間一個公道。”
他淺笑從容說著，喬初卻聽出了幾分俠氣。
“你若身在江湖，應該是個俠客，”她想到另一個人，“若是錦昭的話，應該是把江湖攪得腥風血雨的大魔頭吧。”她被自己的比喻逗樂。
而慕容賀上揚的嘴角在聽到她提到小十而僵住。
錦昭，這樣的稱呼，很親昵，親昵得讓他有些羨慕。
他明知道她這麼叫小十是正常的，但還是忍不住有些酸澀。
他的神情變幻很細微，喬初沒有發覺，繼而想發出第二個問時，車夫進來道：“世子妃，道路已經暢通了。”
喬初打住了好奇，對車夫點了下頭，然後朝慕容賀道：“時候不早了，今日的茶話會就到此結束吧，很榮幸能夠聽到三世子的茶道講解，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叨擾。”
慕容賀心中可惜，早知道就讓人再堵一會，他隨之站起來道：“那下次咱們還可以來這裏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