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昭懶得再在這個話題繞,鼻子翕張幾下,勾起唇道:“帶了什麼好東西,就別藏著掖著了。”
鄒衛方朗聲笑了幾聲道:“瞞不過你,”他掏出個用荷葉包裹的東西放在桌上,往慕容錦昭的方向推過去,“給你帶了個見麵禮,算是給你的喬遷之禮,別太客氣。”
喬遷之喜?他以後才不會在這裏住!
慕容錦昭不計較他這用詞不當,讓晨光把東西送過來,打開荷葉時香氣四散,是一隻烤雞。
“夠哥們!”
鄒衛方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憨厚道:“那你吃吧,我還得去找盧大人複命。”
慕容錦昭這才發現他一身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從外麵回來就過來找他了。
“去吧去吧,別耽誤正事了,”他在鄒衛方準備掀簾出去時,又補了句,“你剛坐壞了爺的凳子,記得賠張過來。”
鄒衛方踉蹌了下,就不該心軟過來關心這隻白眼狼!
慕容錦昭才不管他紮不紮心,對著烤雞大快朵頤起來,這雞烤焦了,味道也不是很好,但對於餓壞的兩人來說,即使是蘿卜白菜,也是山鎮美味。
這時帳簾突然晃動幾下,然後被人從底下掀起一截起來,慕容錦昭聞聲看去,正好看到有東西被推進來。
晨光立即起身去查看,但等他掀開帳簾,人已經跑掉了。
他拿起地上的東西,驚喜道:“世子,有人給咱們送飯菜了!”
他端著碗回來,那是個大瓷碗,底下是滿滿的白米飯,上麵鋪著青菜和零星幾塊肉,但在軍營裏,這已經是很好的夥食了。
慕容錦昭有些意外,晨光高興之餘又有些忐忑,問道:“主子,這飯菜能吃嗎?會不會有毒?”
慕容錦昭看了眼那缺口瓷碗,心裏有底道:“放心吃吧,毒不死你。”
晨光立馬又開心了,去拿筷子將飯菜撥成兩份,一份送給世子吃。
翌日,天色朣朦,軍營已經響起號角聲,這次慕容錦昭直接將被子蒙過腦袋,隔絕這催命起床音,繼續睡過去。
晨光不敢叫起,因為世子有很嚴重的起床氣,然而他沒叫起,也沒人來叫起,這就讓晨光驚異了,這不像是這兩日京畿營的做派。
等慕容錦昭睡了個飽覺起來,就有士兵來傳話,說盧大人體恤他身體有傷,讓他將養兩日再繼續履行職責。
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跑去跟大皇伯哭一哭,就算大皇伯沒有收回成命,至少京畿營這邊不敢太過為難他。
他奉命調養,賴床賴得更加心安理得了,直到兩日後,他的傷在喬初的藥治療下很快就痊愈了,他本想再借機偷懶兩日,上頭命令就下來了。
“陪戎副將,盧大人說,八營人手不夠,需要擴充,最近鄉鎮都在征兵,請您親自去征兵。”
慕容錦昭:……就知道,準有事在等他。
當慕容錦昭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八營一陣騷動,很快就安靜下來,各個炯炯有神地望著他,看得他以為自己穿錯衣裳了。
這兩日慕容錦昭養傷,八營由六營校尉和副尉幫忙帶著,見到他,兩人便離開,這刺頭副將,剛來就豎立了不好惹的形象,見到他,眾人都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