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昭驚詫,不可思議地看向喬初:“你說它是千密?”
喬初點頭,視線落在手中的糖葫蘆上,這麼大一顆,她是要先整個咬下來,還是先咬一小口。
慕容錦昭仍處於震驚中:“你怎麼會有千密?”
喬初決定還是先咬一小口,隨口回道:“我研製的。”
慕容錦昭一愣,旋即眉間躍上喜意:“你是說,你已經摸清楚那些藥草的分量和順序?”
喬初再次點頭,就被他按住雙肩,她抬眉,對上他激動又克製的眼眸,“那解藥——”
她知道病人家屬的心理都是如此,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歉意道:“解藥還沒那麼快,不過有了千密,我相信解藥很快就會製出來的。”
慕容錦昭並沒有覺得失望,反而從內由外的開心:“瘋丫頭,你做得很好。”
從醫者都希望能得到病人和家屬的理解和肯定,喬初聽到他這短短一句話,就覺得這些日子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她彎唇:“這是我應該做的。”
慕容錦昭從最初的激動換過來後,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能看到她唇上沾著晶瑩的糖漿,更甚能聞到那甜絲絲的味道,他冒出了個大膽的念頭,他想嚐嚐那味道,是不是真的那麼甜。
他低下頭的那瞬間,喬初盯著那薄唇越來越近,腦袋裏是一片空白的,他要幹什麼?難不成——
直到他的唇略過,從糖葫蘆串咬了一個走,她才回過神,看著他嚼著那顆她咬過一口的山楂,猛地推開他。
她拔高聲調掩飾方才那一瞬悸動:“剛才給你你不吃,如今卻來搶我的,想得美,剩下的你一顆都別想吃到!”
她護著剩下的糖葫蘆,轉身與他擦肩跑開,直到出了門,她拐了個彎被花牆遮住身影,她才撫著胸口喘著氣。
她剛才以為他是要……親她。
真是丟人,又自作多情了。
她嘴裏還含著半顆山楂,不知道是壞了還是什麼緣故,酸中帶著點苦澀。
人離開後,慕容錦昭臉上的調笑消失了,若不是他及時清醒,就差點親到她了,他剛怎麼會鬼使神差想做那種事?
慕容錦昭摸上心口,他心律失齊了。
晚上,慕容錦昭待在書房內,因為傍晚那一抹邪念,他暫時還沒辦法麵對喬初,正好這些日子堆積了很多事沒處理,便借由待在這裏。
他翻看著信件,上麵詳細記錄著近些日子京中的情況。
他問初一:“沒查出是誰動的手?”
初一回道:“沒有,不過可以排除寧昭候的嫌疑,聽聞三世子出事時,他還特意派人調查,但刺客都是死士,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慕容錦昭嗯了聲道:“耀州水災一案牽涉甚廣,要想查清楚不是那麼容易,你派人關注著,朝中有什麼異動隨時稟報。”
待兩人談完京中的事,十六接上道:“主子,小的查到了那倆孩子的來曆了,他們來自於苗疆。”
慕容錦昭皺起眉:“苗疆?”
苗疆是屬於望月國最西邊地界的地方,因為那裏山勢連綿起伏,多丘陵少平地,地勢非常顯要,作為邊界地帶,十分適合用來抵禦外敵,但也因為地勢原因,那裏的人也算是與世隔絕了,基本不與外人來往,加上苗疆出巫術和蠱術,為這個地方添加了神秘且可怕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