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是追責的時候,權衡輕重,喬皇後朝望月帝跪下:“陛下,臣妾不知會有這種事發生,是臣妾沒有約束好娘家人,讓他們做出令家門蒙羞的事,今後臣妾會好好加以管教。”
尚書們覺得皇後這一招直接認錯,比巧言狡辯來得聰明,畢竟也是內宅的事,陛下不好管,但經過這一遭,喬府的名聲算是毀了。
望月帝心中怒火叢生,但皇後這麼多年為後宮操持,他就算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這麵子他會給她。
“皇後請起,你常年待在宮中,不知府中事是正常的,”他說著看向戰戰兢兢的喬國舅,冷聲道:“以後朕不想再聽到這種事。”
喬國舅忙叩首謝恩,不敢多言。
喬初也沒指望過說出這些事,能夠讓喬府從高位上掉下來,她隻是煽動了一陣風而已,而這風,將來會造成什麼樣的蝴蝶效應,那她可是很拭目以待。
喬初識相沒有揪著這件事,讓在場的人為她主持公道,望月帝看她順眼了幾分。
江安欽不免多看了她幾眼,但被慕容錦昭擋得嚴嚴實實,他微微一曬,收回了視線。
慕容錦昭同樣不知道瘋丫頭在想什麼,若是他,就趁此機會,狠狠地報仇,將被欺負的,通通都討回來。
但她不是他,不論她做什麼,有什麼打算,他都全力支持,若是她要鬧,他就陪她鬧,將這個禦書房鬧出個窟窿,鬧得喬府人仰馬翻,在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安靜了會的羅禾昌又繞回之前的話題:“陛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查證十世子妃的身份,壽宴在即,萬事不可出差錯,若是有賊人混進來,恐怕會重演端午宴和獵場的行刺。”
向懷魯和田賀光紛紛附和。
喬皇後心中一凜,她已經懷疑此人就是喬初,但眼下騎虎難下,隻能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望月帝看向喬初,昨日他從慕容錦昭口中得知媳婦失蹤了,如今人又冒出來,其實他心裏也有過幾分懷疑,方才她說的那些事,若是有心人想要調查,也可以知道,不是本尊也能回答得出來。
他問道:“你可還有自證辦法?”
這世道,最難的就是證明我是我,但喬初早有準備,她微微一笑,喬仙月見她胸有成出的模樣,心涼了。
這像是一把鈍刀,在慢慢磨著自己,這賤人為何不在一開始,就給自己一個痛快,非得讓她鬧到禦駕前,害她丟盡了臉!
喬初沒有理會喬仙月刀子般的目光,喬仙月越痛苦憤恨,就說明她拿捏到她的七寸。
“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人也是一眼,之前姑母和大姐懷疑臣女是賊人假扮,無非是覺得我易了容化了妝,陛下可以讓禦醫為臣女診斷。”
望月帝覺得此法甚好,對吳喜說道:“就按她說的做。”
邊上的慕容錦昭冷不丁插了句道:“吳公公,要女醫。”
望月帝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但也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