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望山聽完感慨道:“沒想到這人還挺情深意重的,沒給咱們男人丟臉。”
幾個大漢跟著附和。
這時,一道嗤笑響起,眾人不解朝副將看去。
慕容錦昭嘴裏咬著跟草條,麵上是不屑的笑意。
劉關山覺得副將這不像是被逗樂的樣子,不禁問道:“大人,您在笑什麼?”
“爺笑你們腦子笨,變成蝴蝶?虧你們想得出來。”
劉關山等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道:“不然那女的去哪了?”
慕容錦昭拿掉草條,又笑了聲,以著不鹹不淡的口吻道:“被殺了唄。”
“啊!”眾人傻眼了。
慕容錦昭看向劉關山,問:“爺問你,前一晚夫妻倆是不是又吵架了?”
劉關山驚愣地點了下頭:“大人,你猜得好準,據相鄰的一戶人家說,確實吵架了,還打起來了,鬧到大半夜才消停。”
“那不就是了,打架中男的把女的殺了,男的怕被報官抓起來問罪,於是就自導自演了這一場媳婦變成蝴蝶的戲碼。”
慕容錦昭點到即止,謝望山等人震驚過後,順著他說的分析下去。
“大人說得有道理,他把屋子燒了,估計是為了銷毀證據,裏頭肯定有血跡,但木頭房洗不掉。”
“難怪這男的會突然這麼有情義,原來是這原因。”
旁聽了許久的聶雲霄,原是對這類鄉村傳聞不感興趣,但聽了慕容錦昭的解釋,他也跟著思考起來。
他道:“也許那個衣冠塚並不是空的,說不定屍體就在裏頭。”
眾人突然感覺腳底冒出一股寒氣。
在八營沉浸在分析中時,慕容錦昭迎著陽光,眼睛微微眯起,不知瘋丫頭在府裏做什麼,她是否聽到坊間傳聞,心中又作何感想。
她會相信嗎?會生氣吃醋嗎?
不對,就算她生氣,生的也是那個紈絝十世子的氣。
可她會生氣嗎?
不會。
她根本就不在意,不論是紈絝的他,還是真實的他。
這些念頭像是雨後春筍,一個個冒出來,他想壓住,又從別的地方冒出來。
他發現,自己一碰上她,理智也變得不理智。
慕容錦昭單手覆眼,長歎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直接朝八營兵跌跌撞撞走去。
士兵剛好在休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見狀也沒有當回事,以為是哪裏來的乞丐,討錢討到他們跟前來了。
忽的,人猛地就撲倒在慕容錦昭腳邊。
“十世子,救命啊!”
聶雲霄當即抽劍護在慕容錦昭身側,劍指那人。
慕容錦昭早已拿下手掌,坐在石頭上,歪頭好奇看向他,問:“你是?”
那人的頭發不知多少天沒洗,全都黏膩結成縷,抬起髒兮兮的臉,張唇說道:“小人是……”
就在這時,一下人跑到慕容錦昭身邊,氣喘籲籲道:“世子爺,朝露姐姐說府裏有事,讓您有空回去一趟。”
慕容錦昭眼一亮,肯定是瘋丫頭要興師問罪了,他立馬站起,交代聶雲霄幾句,就步履生風離開了。
那髒兮兮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