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跟著喬初一直出了府門,上了馬車,仍舊感覺今日一切有些虛幻。
“世子妃,您真的是太厲害,奴婢都不知該用什麼言語描述。”
喬初坐下來,就把臉上的偽裝撕下來,這些毛撓得她臉癢癢的。
“這不是我一人的功勞,多虧了十六,不然我想接近郭榮,還得費點功夫。”
她從衣兜裏掏出一瓶藥,朝露見此疑惑道:“這是?”
喬初拋了拋,隨口道:“五步毒,能讓人痛不欲生,但不會立馬暴斃,我本來是打算給郭榮服下,借此來威脅他為世子證明清白,不過沒用上。”
荊太醫的藥箱裏藏有毒藥,讓她想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才有了方才與郭榮的交易。
用毒藥控製人,定會讓人有逆反心,還不如施恩。
而朝露在她說完這番話時,呆愣了下,這就是世子妃之前說的,讓郭榮聽話的辦法吧。
用世子妃曾說過的詞,簡直硬核!
她看向喬初的目光,多了幾分敬畏。
換回裝束後,喬初主仆下馬車。
喬初對十六講述了方才的遭遇,然後道:“等會,你把荊太醫扔到他們府門前。”
十六不解道:“這是我們手中的一條線索,為何不自己留下來審問?”
喬初搖頭道:“不合適,這事讓曹王他們自己去查最好,不能讓世子再牽扯進去。”
十六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鍵,心服口服道:“屬下明白了,還是世子妃想得周到。”
喬初笑了笑,又道:“郭榮那邊你派人注意點,若有動向,立即彙報。”
十六:“是。”
喬初主仆上了停在旁邊的另一輛馬車,回府。
此時另一處庭院。
戚冀飛立在廊下,居高臨下地對院中的下屬,下令道:“今日巡邏兵力減弱,趁著這機會,孤打算親自去探一探望月的兵部。”
沒多久,慕容賀就收到了消息。
郭榮蘇醒,跟曹王關在房間裏說了會話,沒多久曹王就氣衝衝前往皇宮。
信武立在他麵前,笑道:“以著郭榮與十世子的恩怨,肯定要咬死是十世子作為,那麼這件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陛下為了平息曹王的怒火,十世子不死也得脫層皮,從此退出太子之爭的舞台。”
慕容賀聞言,嘴角挑起抹誌在必得的笑。
可沒多久,喬皇後派人送來消息,曹王在陛下麵前否認了慕容錦昭是凶手的說法。
望月帝當晚就下令,解除了慕容錦昭的禁令。
慕容賀正在喝茶,聞言捏碎了茶杯。
鮮血滴下,信武忙去取帕,慕容賀接過錦帕,捂住手指。
“主子,還有件事,荊太醫到現在還沒聯係上。”
信武不敢去看主子的臉。
明明一切都計算得好好的,怎麼到最後,卻變成了這樣?
慕容賀淡聲道:“看來是被抓住了。”
信武罵道:“連這點事也辦不好,都耽誤您大事了。”
慕容賀將染血的錦帕扔在桌上,眼眸無波瀾道:“既然辦事不力,也沒必要留活口了。”
信武低頭道:“明白,屬下這就去把人處理了。”
大理寺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