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
三王爺麵帶春風,笑對兒子道:“如今朝堂接近一半的人都站在你這邊了,看來你登上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慕容賀淺笑道:“多虧了七哥,才能幫我拉攏到這麼多人。”
提到慕容嘉毓,儒雅的三王爺都忍不住流露出譏誚,言語鄙夷道:“他腦子不靈光,在朝堂上提出的意見極為幼稚且行不通,還不許其他人反對,若有人反駁,當晚就會遭受報複,誰都知道是他派人打的,隻是麵上都不說罷了。”
慕容賀勾唇:“所以他才這樣失去了民心。”
三王爺頷首,語氣頗為不在意道:“那不成器的小子,你不必放在眼裏,他隻要繼續作下去,就沒人站在他那邊。”
慕容賀搖頭,眉間籠上淡淡的憂慮,說道:“兒子對七哥倒是不擔心,唯一讓我忌憚的是,小十。”
他轉眸透過窗子,看向南邊,道:“但如今他躲在江南不回來,這讓我心裏沒底。”
三王爺摸著胡須,他原先沒把慕容錦昭放在眼裏,因為常年來他就是個不成器的紈絝,但這一年,他看出來了,這侄子其實就是扮豬吃老虎,韜光養晦著。
“相比於慕容賀,慕容錦昭更得防範,他若老老實實待在江南,那就不用管,若他有什麼異動,斬草除根,不能留。”
慕容賀嗯了聲:“兒子正有此意。”
三王爺走後,慕容賀獨自坐了會,他發現自己這一個月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在壽宴前,若是父王對他說要斬草除根,也許他還會對小十於心不忍,但如今,他竟然能心無波瀾地應下,也許,權勢的力量,真的能讓人變得冷血無情。
但他,不後悔。
隻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到時候,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江南某處。
“喬初,你以為你是誰,爺想做什麼事,還用得著你來約束?對爺來說,這一紙婚約形同虛設,爺高興時,就當你是世子妃,不高興了,你在爺眼裏什麼都不是,你明白嗎?”
喬初捏著嗓子,學著那晚的話。
慕容錦昭坐在一旁,扶著額頭,歎氣:“又來了又來了,爺答應你還不行嗎?”
每當她有所求,他又不應時,她就會搬出那段話來。
他原本十分後悔說出那番傷人的話,對她心存愧疚,所以她一提,他就心軟了。
喬初蹦了起來,抱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出房間。
“風覺,子晚,出來玩啦,世子要給咱們堆雪人啦!”
風覺子晚應聲而來,小旋風地出現在門口。
子晚拍手道:“世子世子,我要堆大樹!”
慕容錦昭手一指:“那就有棵現成的樹,不用堆了。”
風覺眼巴巴道:“世子,我想要堆一座黃金屋。”
慕容錦昭嗤笑道:“爺看你最近是讀書讀傻了,還是去書裏找黃金屋吧……哎呦,你打爺幹什麼?”
喬初收回拳頭,不快道:“讓你堆個雪廢話那麼多,小心我把你當成蘿卜種進雪堆裏。”
子晚風覺立即拍手叫好,被慕容錦昭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最後決定,兩人一組,喬初和風覺堆隻狗出來,而慕容錦昭和子晚堆隻貓出來。
堆著堆著,子晚就累了,跑到一旁的石階上蹲著,興致盎然地看著大家堆雪人。
奮戰了大半天,喬初越看越覺得大狗神似小霸王,於是將小霸王的頭盔和披風拿出來,都安在大狗身上,這樣一看,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