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嗎,多一點,總有幾枚會紮對的。”纓絡把責任推卸的幹幹淨淨,“你看,這次不是紮對了嗎,就是還有死枚沒用的,我就紮你臉上了而已,放心,我馬上把它們拔掉。”
“啊……你能不能輕點?”第一枚針被拔出來的時候,白璱又慘叫一聲。
纓絡點點頭:“好吧,我輕點。”
“啊,好痛,怎麼還沒拔,你在做什麼?”
“你說痛,讓我輕點,所以我想把銀針弄得鬆動一點,到時候拔的時候會比較不痛啊。”
“……你……你還是一口氣拔了吧。”
“你確定?”
“確定!”
“啊!!!你一次性拔三根?”
“你說然我一口氣拔掉的。”
“……你!”
纓絡開始拔床周圍的銀針:“你這個人真奇怪,我都照你說的做了,你好像每次都不滿意。”
白璱戰戰兢兢地回答:“好吧,我下次一定會小心跟你說話的。”
纓絡收拾銀針,然後到外麵看看:“天黑了呢,四哥和爹爹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希望你爹和哥哥的醫術比你好。”白璱歎口氣,別一家三口都是這性子,那就麻煩了。
纓絡笑道:“他們的醫術比我高好多的,不跟你說了,我先做飯給爹爹和哥哥吃,做完了幫你拔針。”
“哦。”總算是比較正常了,“能不能做點給我吃,白粥消化太快了,其實我覺得吃點軟一點的家常菜沒事的。”
“我爹和我四哥口味和別人不一樣的,你吃不慣的。”纓絡笑笑,走到裏間去拿了一些東西出來。
白璱見到趕緊叫道:“沒事,我不挑食,什麼都可以,隻要不是天天喝白粥,有點味道就行。”
“是嗎?”纓絡從地上的籃子裏拿出一堆東西放到白璱麵前,“那要不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麼?”
白璱抬眼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原來纓絡拿出來的那堆東西是打火石加元寶蠟燭和香:“你……你你你爹和哥哥吃這些?”
“是啊。”纓絡很熟練地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點了蠟燭,又在香爐裏插了三炷香,最後拿出個鐵盆開始燒元寶,“爹爹和四哥很喜歡吃這些的,昨天給我四哥一些元寶,他說分給一些朋友了,讓他們幫你采藥去了,今天就能拿來給我。”
朋……朋友?
還……還他們?
到底是有多少人……啊不,不是人,是那個什麼東西啊?
白璱忽然感覺陰風陣陣,嚇得渾身打了個寒顫:“那……那那那個纓絡姑娘,你……你說你你能聽到你哥哥和你爹說話?”
“是啊。”纓絡一臉自然地點點頭,“很奇怪嗎?你聽不到你哥哥和爹爹說話的嗎?”
“能……能聽到。”白璱點點頭,“可他們都還活著。”
“活著?”纓絡一臉天真純真無知無辜的表情,“活著是什麼意思?活著才能聽到他們說話嗎?”
“當……當然。”白璱默默使全力床邊上靠,這地方太詭異了,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纓絡卻一臉不解:“活著能聽到他們說話,他們說話就說明他們活著,是這個意思吧?”
啊?
這到底是怎麼理解的?
“不跟你說了,四哥回來了。”纓絡忽地一下跳了起來,嚇得白璱大叫一聲:“啊!”
“幹嘛叫那麼大聲,你會嚇著四哥和爹爹的。”纓絡有些責備地瞪他一眼,然後跑到門口笑道,“四哥,爹你們回來了,我等你們好久呢,餓了吧,快過來吃飯,我給你們準備了好吃的。”
白璱用盡全力抬一點點頭,卻看到門口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啊,可是纓絡手上卻不知什麼時候神奇的多了一個背簍,背簍裏麵似乎還放著剛采的藥材。
不會真的是她哥哥和爹爹跟“朋友們”一起去采的草藥吧?
“嗚!”一聲,明明門是關著呢,屋內卻似有一陣陰風吹過,讓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