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那個人,跟我長得非常像,而現在,你就是那個鏡中人。”
景言想了想:“你的意思是,我們其實是同類,是麼?”
瑞陽點點頭:“真想早十年就認識你呢。”
“我也是。”景言點頭,“相見恨晚啊。”
瑞陽笑起來,推著他往回走:“我隻知道,現在很晚了,你不能再坐太久了。”
景言頓時沮喪起來:“再多坐半個時辰如何?”
……
“一刻鍾也可以。”
瑞陽低頭看他:“有沒有人說你其實像個小孩一樣?”
“長期擁有一顆童心不好嗎,還是你太早熟了?”景言笑著伸出爪子在她麵前晃了晃,“要不讓我感覺一下你的心到底是幼稚還是成熟的?”
心長的位置可是……那個地方啊!
“你……”瑞陽在宮裏多年,最沒法學會的大概就是吵架和罵人了,那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實在很少明刀明槍的幹,所以幾乎這的沒見過潑婦罵街什麼的,就算真有爭執,人家說話也是緩慢而華麗,人人都試圖做到指桑罵槐,保持優雅尊貴。
“你這臭流氓!”所以這是她僅有的不大豐富的吵架詞彙之一,那還是到這軍營之後兩年內學的。
也是因為宮裏待得太久的關係,她不太喜歡潑婦吵架,所以當然也不會去記那些齷齪下流或尖銳刻薄的罵人詞句。
“如果我這輩子永遠隻對你耍流氓怎麼樣?”景言搖著她的手。
“你……你你什麼意思?”瑞陽顯然受到了驚嚇,“你別亂來,不然我幹娘是不會放過你的。”
景言盯著她漲紅的臉哈哈大笑:“瑞陽,你可是跟太後學了一身功夫的人,我一個隻能坐在輪椅上的重傷員,你以為我真的能對你做什麼嗎?”
瑞陽的臉忽然就更紅了,是啊,她現在可以輕而易舉殺了他,有什麼好怕的?
“你這樣帶著我回去,是想要要公開關係嗎?”景言的眼睛盯著某處。
“公開什麼關係?”瑞陽顯然不明白。
“戀人關係啊。”景言理所當然地努努嘴,順著他的方向,瑞陽看到自己的手正在他的手中,反握著。
“啊!”瑞陽趕緊抽手,“明明是你來拉我的。”
“是啊,不過後來是你緊緊拉著我沒鬆開。”景言居然也不否認,“你說這是不是叫手隨心動?”
“你……”瑞陽的美眸瞪著他好久,忽然一跺腳,“臭流氓,不理你了!”
說著,轉身就走。
景言急了:“喂,我跟你開玩笑的,你走了誰推我下山啊?”
“你自生自滅去吧!”瑞陽氣呼呼的往前走。
“喂,你不是吧,你來真的啊?”見她的身影真的慢慢消失,景言越發急了,這可是山上,士兵們巡邏都不一定來這裏,是他圖清淨才挑的這裏,現在感覺好像是自作孽。
“你這臭嘴,是要把人都得罪光嗎?”景言想到這裏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讓你亂開玩笑,讓你亂開玩笑!”
“你也知道你錯了嗎?”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以後開玩笑之前還是要拿捏哈分寸,因為這個世上並非人人都和我一樣寬容大度的。”
景言無奈地轉頭看:“瑞陽,你不是剛剛走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我身後?”
“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瑞陽一臉驚詫地看著他,“我的功夫是幹娘指定的師父教的,幾乎和幹娘當年學功夫的陣勢是一樣的,雖然我沒有幹娘的悟性,不過勤能補拙,我相信我的功夫應該不太差,消失,然後過一會兒回到你身後耳中事情,對你這種現在不可以用武功的人來說,沒有什麼難度。”
“瑞陽……”
“嗯?”
“你是在取笑我現在生活不能自理嗎?”
瑞陽笑眼彎呀彎:“是啊,這是你剛才調戲我應該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