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孩子的親生父親白璱表示很無奈:“我會更努力的,希望下一個孩子可以跟我的姓!”
瑞陽和景言去看這對世上最奇特的戀人,他們互相都深愛著對方,可纓絡始終放不下殺父仇人這四個字,所以她決定終生不為白家婦。
雖然她和白璱早就是事實的夫妻,甚至在她懷孕以後,白璱在她門口跪了三天三夜,依然無法得到她認同下嫁。
那一次,以纓絡忽然感覺到肚子痛告終。
纓絡還威脅道:“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就一劑墮胎藥,把孩子墮了去。”
她的倔強白璱十分清楚,她說的事情一向說到做到,所以最後他隻能小心翼翼守在她身邊,親手接生了孩子,由著她去胡鬧。
瑞陽很喜歡小孩子,赫連厭一到她懷裏就笑得很甜。
“看來我得努力養傷了。”景言摟著她的肩,這幾天他已經可以短暫地站起來走動了。
“為什麼?”瑞陽不解。
“你實在太有當母親的天分,不該浪費了。”
瑞陽臉頰飛紅:“你……你胡說什麼,我何時答應幫你生孩子?”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景言推得一幹二淨。
“你……”瑞陽跺腳,“你老欺負我,我不理你了。”
景言趕緊拉住她:“你可是我孩子的娘親,怎麼能不理我呢?”
“你還說……”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打情罵俏了,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我這個產婦的感受?”纓絡有些受不了了,拉過瑞陽:“去,把他趕出去,我們姐妹倆說說體己話。”
“正有此意呢。”瑞陽瞪了景言一眼,“女人說話,男人該回避。”
景言看了纓絡一眼:“別教壞了我孩子他娘……”
“滾!”瑞陽狠狠瞪他。
景言跑到外麵坐了輪椅,纓絡看著瑞陽問道:“你真的打算跟他在一起了麼?”
瑞陽點點頭:“他對我挺好的。”
“有件事,我不知該問不該問。”
“纓絡姐姐,你我好姐妹,又什麼不好問的?”
纓絡遲疑了一下才道:“你父皇還在白水城,你如果將來成親,打算請他嗎?”
瑞陽愣了一下:“我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從來就當自己沒有父親。”
“可是這件事困擾了你很多年不是嗎?”纓絡拍拍她的手,“去見見他吧,不管怎麼樣,去結了心中這個結,不然以後你成親以後,恐怕不能好好生活了。”
瑞陽低頭,仿佛被說中了心事:“如果不愛我,為什麼還要讓我出生?”
“所以你現在自己也不敢生孩子,是不是?”
瑞陽抿一下唇:“纓絡姐姐,謝謝你,我想,我也是時候去京城看看我幹娘了。”
纓絡笑了起來:“等我出了月子,我們一起上京吧,我都好久沒回宮了,我想四嫂也想看看厭兒。”
“有你做伴就最好了。”
一月以後,纓絡和白璱,瑞陽和甘蘭,還有硬是要跟來的景言一同進京。
白璱看過景言的身子,如果坐馬車又按時休息不要動武的話,長途跋涉也沒有太大問題,瑞陽這才讓景言跟隨。
“你自己也學醫,你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如何。”景言對此頗有異議。
“我是學醫,可沒給多少人看過病,論醫術和實際經驗,自然是白先生厲害。”瑞陽自有自己的看法。
幾人不日到了白水城,宛若卿早已得到消息等候他們。
瑞陽與她單獨談了一陣,宛若卿遞給她一樣東西:“這是你父親給你新婚寫的賀詞,你知道,你父親寫得一手好字,不過這幾個有些變形。”
瑞陽展開看,一邊問道:“為何跟他說我要成親了?”
“我想看看你到底在他心中是個什麼地位。”宛若卿笑道,“我告訴他,我會把你賜給我們西涼的一位將軍做妾,那個將軍今年五十多歲了。”
瑞陽看著那精美字體寫的賀詞,忽然笑了:“看來我不用去看他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然後她飛快地跑了出去,拉起在外麵著急等待的景言的手:“景言,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