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臉上的淚都風幹了,如夏的一顆心還是痛得忐忑不安。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坐上車子,如夏盯著手機的電話號碼望了許久,卻始終都沒有按下去。

神情恍惚地回到家,如夏也隻是將坐著的地方從車上的座椅移到了客廳的沙發,蘭心跟驍兒不在,閻翟也沒有回家,孤零零地一個人,對著碩大空蕩的客廳,裝修得再精致再美,又有何用?!突然之間,如夏隻覺得冷,冷得血液似乎都結了冰。

三年的努力,她將從閻翟手中接過的‘藍色妖姬’品牌發揚光大,取得了驕人的成績。現在,倪如夏,藍色妖姬在時尚的服飾圈也算小有名氣,她設計的時尚女裝更是深受白領貴族的喜愛,甚至很多明星藝人都排隊搶購她的作品,現在她的工作室生意興隆,手下的設計師、助理師、員工也有了近百人,現在她隻要設計出圖,而後都會有人全權打理。

她的事業順風順水,扶搖直上,更是成功舉辦了多次服裝設計展,獲得多項大賽的冠軍,可是此時此刻,即便她已經站到了成功的雲端,她的心居然沒有絲毫的喜悅。

以往這個時候,她不是在他的懷中看著電視,就是跟他一起抱著一雙兒女玩耍,該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的,今天卻……

宛若立體的雕塑,如夏一動不動地呆坐許久,腦海中兩人相濡以沫的點滴清晰浮現,抬眼望了望牆上的掛鍾,如夏嘴角彎起幸福的笑痕,眼裏卻閃現晶瑩的淚光。

十一點了?!身子都酸麻得僵硬了,他居然還是沒有回家?!這麼多年,就算是應酬,他都會堅持十點前進門,今天,他是真的生她的氣了嗎?

拿出手機,如夏再度對著‘老公’二字凝望了許久,卻隻是抿著嘴,輕輕撫摸著,一臉委屈的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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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夜幕,朗月繁星,繁華盡褪的都市,卸去白日的喧囂壓力,留下的是宣泄的寧靜頹廢。霓虹閃爍、歌舞升平的夜魅,此刻正是人潮蜂湧、高潮迭起。台上的脫衣舞娘扔下身上的小可愛,微凸的山丘波瀾起伏,玲瓏的曲線弧度優美,彙集的柳腰處一朵紅豔妖嬈的火蓮綻放其上,如血似火的紅纏繞腰間左側,蜿蜒隱入黑色小褲包裹的密地,極其性感撩人!

吧台一角的隱秘處,兩個浪蕩不羈的黑衣男子,頂級的西裝隨意扔在一側,黑白的襯衣領口大開,一人捧著一個酒杯,開懷對飲。

“今晚,你不是打算在這裏過夜了吧!”

一個電話被拉了出來,看著從來了就一聲不吭、不停猛灌酒的男人,靳少堂禁不住搖了搖頭,為情所困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堂堂閻氏集團的總裁,曾經視女人如空氣的冷情閻少,遇到了心愛的女人,也是凡人一枚啊!他這個曾經三天換一個女人、自負自大的花花大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怎麼,怕我忘記付你錢啊?!”抬眼瞄瞄對麵的靳少堂,閻翟沒好聲沒好氣地回道。

“就算你想付我錢,我敢收嗎?你表姐知道了,還不念叨死我?對了,閻,我都跟南佳結婚幾年了,你這聲表姐夫不是想欠我一輩子吧!”

一想起自己的嬌妻,靳少堂心情大好,對著身旁的親戚兼好友,就開起了玩笑。

“等我哪天心情好,就還你了!靳,你說女人的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啊!我們都這樣了,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跟我結婚!我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下跪求婚了,她到底還想怎麼樣嗎?”一口喝下杯中的烈酒,閻翟忍不住又煩躁地扒了扒頭發。

“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報應?!如夏想跟你結婚的時候,你把她一個人扔在了教堂,隻身去了美國,現在,你們連孩子都有了,她卻死活不肯嫁給你…嗬嗬……”望著一臉束手無策的閻翟,靳少堂突然樂嗬嗬地調侃起他來,真難想象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將那樣一個大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居然被一個小女人折騰得要戒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