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是麵無表情的坐下來。他發現,祿塵的眸子就像有魔力般,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將他的目光吸引過去。
兩個大男人就像極有耐心的沉思者般,坐在五寸寬的青石磚上,眼球一轉不轉看著前方,不言不語。
很長時間,直到花園內有了傭人的身影,襲康才提醒道:“先生,您該回房間了。”
“襲康——”祿塵突然叫了聲,然後在襲康轉頭的一瞬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刮子,道:“這是你欠我的利息。”
襲康保持著被打的姿勢愣住了,他的麵色漸漸變得青白起來,那有些厚的唇瓣微微抿著,不知道是不是想解釋些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一晚上在這裏的那個人不是你。”祿塵嘲笑一聲,“不過是我不想說而已,你對我抱著什麼心思我自來這裏見到你的第一麵就明白。”
襲康那雙遇事不驚的幽深瞳孔霎時張大了許多,他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不跟將軍告狀就是想以後用這件事要挾我。”
祿塵突然站起來,在襲康幽深的眸子下一腳將他踹進了花池,隨即趁他呆愣的片刻,走過來俯身,拳拳命中在他的小腹上。雖然祿塵真想打的是那張虛偽的臉,但那樣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唔~啊,祿塵,你瘋了。”襲康承受了兩拳,暴躁的揚手推在祿塵的身上。祿塵以前雖說瘦弱了些,但禁錮一個男人的力氣還有的,但經過這些年來的囚禁,他的體力早就退步到了走兩步就會喘熄的地步,此時被襲康暴怒的一推,身子頓時一軟向後倒去。
他後坐在軟軟的泥土地上,看著襲康黑臉的樣子,嘴角勾起,眼底是濃濃的嘲諷,道:“怎麼不叫‘先生’了?”
“祿塵,你簡直是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在邢寒把我囚禁在這裏的那一刻就瘋了,但你卻為了強|暴一個瘋子費盡了心思,怎麼,我這具破身子你享用了一次就夠了嗎?”
聽到祿塵的話,襲康下意識的側身過來捂住他那張無遮掩的嘴,左右看看,直到發現附近沒人時才放開手,惡狠狠的說道:“祿塵,你想要什麼?”
祿塵溫和的笑笑,推開襲康,站起身,拍掉身上附著的泥土粒,道:“我想要你手腕上的東西,你會給我嗎?”他兒子這是第一次跟他提要求,所以他無論用什麼卑劣的手段都一定要滿足他兒子。
襲康警惕道:“你想聯係誰?”
祿塵神情頓時變得無比落寞,“外麵的人都以為我死了,我還能聯係誰?你放心,如果給你找來麻煩,到時我會保你一命。現在出來吧,如果被第三個人看到我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可就保不你了。”這個時間段,有些傭人會隔段時間在花園巡視一番。而他挑這個時間,並不是想讓人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為了威脅襲康罷了。
“我知道你想幫二樓那個新來的,”襲康邁出花池,說道:“我答應你,現在請塵先生回房間休息。”
聽著襲康咬牙切齒的聲音,祿塵突然覺著埋在心底的陰霾突然消散了些,他回了襲康一個真心的淺笑,轉身繼續在前麵走著。
看到祿塵的淺笑,襲康突然覺得他這個決定也許是對的。自他見祿塵第一麵開始,這大概是祿塵除了冷笑、嘲笑、無所謂的笑外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吧!
☆、 獨家發表
下午,祿高升依約來到祿塵的房間,當看到祿塵放到他手心的通訊器時,心裏對祿塵的敬佩感頓時蹭蹭往上漲,就差扒拉到他身上詢問他是如何從首席殺手管家手腕上取下來的。
“你想聯係誰?”此時的祿塵雙手手腕上已拷上了鐐銬,他倚在床頭,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