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寒見樣,冷哼一聲,甩開手,對祿高升厲聲道:“今天本將軍沒心思搭理你,滾!”
祿高升反唇相譏,“你這混蛋才應該滾!”
見邢寒臉色沉下來,祿塵急忙勸道:“小升,你先回去,爸爸不會有事的。”
祿高升梗著脖子,剛想說“不”,邢寒便吩咐道:“管家,把人帶下去!”
這時,祿高升才發現邢寒左身後還站著一位身著黑色燕尾服、標準管家裝扮的男人,是那個傳說中的首席殺手!
“我警告你,你別碰我!”祿高升憤怒的伸手指著管家,連連後躲,但最後還是被管家動作敏捷的揪住了衣領,拽了出去。
襲康提著祿高升的後衣領,不知從哪摸出一條軟繩,迅速將他雙手雙腳綁起來,接著扔到客廳厚厚的絨毛地毯上。
祿高升怒吼道:“你快放開我!”
襲康抿著微厚的唇,從上口袋裏拿出一塊餐巾布塞進他嘴裏,辦完這些事後便像個敬業的軍人般站在祿塵房間外守衛著。
祿高升怒火攻心,若不是嘴被堵著,肯定噴襲康一臉老血。
很快,房間內便開始傳來祿塵痛苦的悶吭聲、鐵銬的碰撞聲和……禸體的碰撞聲。祿高升扭動的身體一頓,繼而更加劇烈的扭動起來,通紅的眸子死死麵不改色的襲康,嘴裏不停的唔唔著。操|你丫的,快把老子放開!
襲康仍是不為所動的站在那裏。
祿高升掙紮累了,癱軟在地上深喘口氣,又抬起頭,想繼續罵邢寒和襲康兩個烏龜王八蛋,但當注意到襲康的眸子時,祿高升不由怔愣住了。
那張粗狂英俊的臉仍是麵無表情,但那雙黑色的眸子裏卻仿佛含有各種複雜的感情,心疼、痛苦,無奈,甚至是崩潰。
你他媽的崩潰個頭啊!要崩潰也是老子崩潰吧!
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房間裏的動靜終於消失了。
祿高升全身汗濕的躺在地毯上,瞳孔裏含著濃濃的痛苦。這十幾年來,他的父親每天過的都是這種生活麼?
邢寒,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爸報仇!
房門無聲的打開,邢寒衣衫整齊的步出來,鄙夷的瞥了地上狼狽不堪的祿高升一眼,便向別墅外走去,邊走邊交代道:“襲康,最近有人一直在搜尋祿高升的下落,我後天又不得不遠出辦件事,你多防備點,若是這兩個人出了事,你應該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襲康垂眉順目,道:“將軍,我明白。”
房間的門虛掩著,祿高升鼻涕眼淚糊了滿臉,他拚命蠕動著身體,想去看看祿塵怎麼樣了。
襲康回到客廳,就是看到這幅畫麵,他無聲的歎口氣,走過去提著祿高升的衣領,把人帶進二樓的房間。
襲康扯掉祿高升嘴裏的餐巾布,預料中的聽到不間斷的罵聲。
“我操|你媽的襲康,你他媽的不得好死,快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要殺了你……你他媽的耳朵聾了,我就沒見過像你這種冷血的人,你怎麼不去南極凍成冰塊!快把我繩子解開……咳咳……咳咳……”
罵的太激動,導致祿高升被自己口水狠狠嗆了下。
罵語很是語無倫次,但不妨礙它的難聽。但襲康並未生氣,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地板上的祿高升,聲音平淡的說道:“他並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聞言,祿高升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他也知道,祿塵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讓別人,尤其是他的親生兒子看到他那麼狼狽的樣子,但……但他就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