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2 / 3)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報仇,但他現在的身份隻是個普通的軍人,就免不了上戰場。上一場戰役爆發時,他受這具脆弱的身體所累,陷入敵軍的包圍中,而他那些舊下屬又離的太遠,來不及救他,而當時是邢帆衝出來,將他救了,但邢帆卻不小心受到了攻擊。那時他就知道邢帆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麵對邢帆的邀請,他毫不猶豫的來了。

邢帆好似沒看到那把架在脖子上,隻需輕輕一劃,自己就會斃命的匕首,不急不緩的回道:“因為你是我孩子的外公。”

祿塵:“……………………”

祿塵秀氣的眉毛深深蹙起,匕首壓深一些,語氣滿含憤怒的問道:“你明明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為什麼還要跟我兒子在一起。”

邢帆抬起眼,直直的看著祿塵,認真的說道:“那時我們並不知道,而且那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與我們無關。”

祿塵被邢帆眼中包含的感情一震,對感情的執著與堅定。如果襲康也對自己這樣,他們兩個還會受這麼多苦嗎?祿塵心裏苦笑一下,握著匕首的手指也變得有些僵硬。

邢帆繼續說道:“嶽父,你們想怎麼做我不會幹涉,而且在緊急的時候我還會幫你們一把。”他可能對邢寒下不了手,但在他心裏,祿高升是永遠擺在第一位,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孩子的父親,他對邢寒已經寒了心。

祿塵怔愣了下,冷笑道:“你以為我會信嗎?”就算邢帆真的愛小升,但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父親,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管嶽父相不相信,我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我會把你調到我身邊。”他現在受傷了,不可能負傷上戰場,所以此時當他的守衛才是最安全的。

祿塵當然明白邢帆的意思,也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但心裏就是不想聽他吩咐。

還在祿塵猶豫時,響起一陣敲門聲,祿塵手裏的匕首挨到邢帆脖子的皮膚上,威脅道:“若你敢蒙騙於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邢帆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澄澈的看著祿塵。

祿塵被邢帆盯得頭皮發麻,見他不說話,隻能收起匕首,退到一邊,裝作站崗的守衛。

邢帆心裏歎口氣,也不期望祿塵有眼力的幫他拿個靠枕,於是自己動手將枕頭豎起來,再靠上去,這樣舒服多了,接著說道:“進來。”

看到邢帆的行為,祿塵一臉的黑線,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點小舒適。

門被打開,一個身穿筆挺軍裝的男人右手壓著一個反手被禁|錮、同樣身穿軍裝的男人走進來,他軍帽壓得很低,左臂自然下垂,垂著頭稟告道:“上校,這個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也許是敵軍安插在我軍中的做細。”

邢帆第一眼並不是看做細是誰,而是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遍那個男人,眼眸裏閃過一絲無奈,隨即看向被定義為“做細”的某人,問道:“你是那個連的?”

餘逸軒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一雙棕色的眸子瞪得圓圓的,大舅子,不能這麼翻臉不認人吧!

邢帆頭疼的揉揉眉頭,好似累了般,聲音帶絲無力的吩咐道:“送去刑營審問。”

聽到“刑營”兩字,餘逸軒頓時急了,大聲喊道:“邢帆,你不能這樣,那兩個人也來了。”就算他不是軍隊裏的人,也明白刑營那個什麼地方,那是撬嘴的地方,如果嘴撬不開,你身上的每寸皮肉都要被撬開的地獄,那個地方,他這輩子都不想進去一次。

邢帆眉頭一皺,擺擺手,讓那個軍人把他放開,問道:“他們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