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楚雲帆來彙報的時候,說起了洛晴娜的一些事情,不過總不是太具體。當然如果是真的懷上了歐家的孩子,雲微這個過失確實就太大了,不過還是可以原諒的;但是老爺子的想法裏就是斷定洛晴娜沒有懷孕,反正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但是眼下又不能把自己的兒子逼得太急,常言還說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啊。
歐滄海想來想去,現在唯一能讓雲微比較安心的就是讓她和那兩個女人都隔離開,但是怎麼隔離開來,他暫時還是沒想到什麼妥善的方法,或許車到山前必有路吧。不過這時候懷裏聲音又傳出來了:“爸,我想去找一個人!”
歐滄海“哦”了一聲,滿臉的狐疑:“很重要的人麼?”
淩雲微頓了頓,起身說:“爸,現在在這個家裏,我橫豎是呆不下去的,況且我現在還背著一個命債,能夠找個小角落躲起來就已經是萬幸了。不過我還是想有個不情之請,我想爸幫我找一個人!”
歐滄海知道現在眼前的女孩心裏的恐懼一直沒有降下來,他也很希望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你說吧,爸答應你!”
在得到了歐滄海的許可之後,淩雲微給歐滄海磕了個頭:“爸,原來雲微不孝!雲微這個年齡,換作同齡人的話,都還在戀愛的季節,不過現在對於我來說,戀愛好像越來越遙遠。從前總是很喜歡做夢,夢到自己和白馬王子幸福地在一起。不過現在雲微很苦惱!”
歐滄海怔怔地看著淩雲微,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這個女孩子是想跟自己的兒子離婚麼?他心裏有太多不舍,畢竟這孩子太惹人憐愛了。再想想自己的兒子,他徹底無法應對了,隻能夠附和說:“你的意思是說?”
淩雲微頓了頓,仔細想了想,說:“爸,一直以來,都把您看做跟我親生的爸爸一樣,你跟他一樣很縱容我,對我很慈愛。其實本來我就不願意跟暮宸結婚,畢竟那是封建殘餘下來的,我總覺得應該是兩情相悅的人在一起,那樣才對得起自由跟愛情!”
歐滄海從她的眼中看到那種童真,她還是生活的幻想的年紀裏,可是由於家庭的變故,她不得不接受命運“無情”的安排。然而他還是認為自己的兒子和雲微是天造地設的一雙,這難不成隻是他們的錯覺。當然對於歐滄海本人來說,也是包辦婚姻,所以對於自由婚姻了解地不是太具體,但是隱約他明白了自己的媳婦從前應該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經曆,隻是因為自己過於霸權主義,再加上淩家對債務的償還,所以雲微就隻能屈從了,所以想了想,歐滄海說:“既然你把我當做自己的爸爸,那麼不管將來你是我兒媳也好是我女兒也好,我都很疼愛!隻是你需要告訴我你從前愛的那個人是誰?”
其實淩雲微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來求歐滄海的,就算這份感情最終流產了或者什麼,她也不會去怨天尤人,但是她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夠有好的未來,不要因為自己而沉淪。
細細想來,從去年自己不辭而別到現在,已經過去有半年了。半年裏,他還好嗎?他還記得飯菜要趁熱吃嗎?他還有鼻子不經意間流血的毛病麼?
之前她一直把幸運手繩帶著,結婚的那天本來她是要戴的,可是想要歐家的結婚儀式,她不想弄壞那麼神聖的紅繩。後來又被歐暮宸強行要了身體,她又感覺自己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不再有資格擁有這份屬於純美的愛情了。她努力將那個紅色手帶給忘記了,但是每一次要扔掉的時候總是不舍。
昨天想要逃離歐家的時候,她想了想,其他的東西都可以不要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但是這個幸運手帶一定要戴著。然而當她剛才看看手背上光溜溜的時候,她便開始陷入了無限的悲傷當中去了,難道是老天注定了她今生應該遭到這麼多的劫難麼?
不過她還是想搏一搏,如果最終真的輸了,至少自己也曾經努力過,也了無遺憾了。所以她對歐滄海說:“他叫許耀文,他原來在A大讀書,後來輾轉到澳洲和麻省讀碩士學位。我跟他相遇是因為幸運手繩。小時候聽媽媽講,天上有個月下老人,專門管男女的婚姻情事的,如果有緣的話,可以結為夫婦,如果無緣的話,紅繩就會斷開。我和他有過一個約定,想要一起看夕陽西下,一起看泰山日出,不過後來都沒有能夠實現。”
歐滄海聽得很認真,在他看來這是一段唯美的愛情,這讓他自己回到了青澀的過去,可是現在讓他再去回想從前點點滴滴的時候,卻很是模糊了,可是青澀的味道卻還是那麼讓人向往。
他似乎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讓雲微跟暮宸結婚是不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害了兩個年輕人的終生幸福,不然的話為什麼老友這些天總是會光臨自己的夢境呢?歐滄海這時候做了一個非常大的決定,他要在飯桌上做出一個決定,而在這決定之前,他還需要考慮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