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1 / 2)

,“還可以啊。”

“還可以是什麼概念?爸問得是不是滿意?”

朱曉曉這才意識到這次談話老爸很鄭重,於是,她把衣服放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說,“目前還滿意。”

朱父示意朱曉曉坐下來,然後,又輕歎了口氣,“雖然說選擇結婚就應該勇於承擔這個婚姻帶給你的一切,可是,如果帶來的是不能承受的負擔,爸爸並不是老古董,離婚也算是明智的選擇。每個家庭都有不同,人與人也有差異,就如樺樺,清醒的頭腦隻用於處理工作上,涉及到家庭問題卻很糊塗,我和你媽很擔憂你們未來的生活。”

朱曉曉心裏暖融融的,她搖搖朱父手臂,“你們放心吧。如果真到了不能承受的那天,我會有所選擇的。”

朱父臉上的故作嚴肅難掩眼中慈愛,“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朱曉曉心中感動,人卻調皮地衝朱父眨眨眼睛,“人家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以前我不信,現在信了。”

朱父含笑拍一下朱曉曉,很慈愛地罵,“死丫頭。”

談話之後桐樺很有思想壓力,他不敢想像如果再起家庭紛爭他該怎麼做,他沒有指責母親的思想準備,他很明白,在婆媳關係這方麵,他和母親溝通不了。因為他嚐試過一次,最終以失敗而告終。甚至,結果比他溝通之前更差。很顯然的,他也不能再把小妻子送到嶽母家,因為那無異於把自己放在加熱的電餅鐺中兩麵烘烤。

因此,他小心翼翼暗中推進家中兩女人的關係。手段盡管簡單而拙笨,但效果卻很明顯。

例如,去上海洽談業務順帶陪母親參加她同學會回鄭後,他會把自己購買的禮物說成母親送給小妻子的,附帶把母親在同學會中誇讚小妻子的話複述一遍,於是,母親難掩心中高興,看小妻子的眼神也越發慈愛,小妻子也很興奮。

又如,帶朱曉曉外出應酬時,桐樺會很細心地帶回幾樣特色點心,他會對母親說,小妻子覺得很好很適合老人家食用。結果,小妻子開心,母親很感動。

當然,桐樺做久了,朱曉曉和桐母都明白他的苦心。兩個女人從心內來說都心疼這個男人,於是,很自然的,兩個女人很主動的把關係進一步再推進。

這種狀態持續到幾個月後的一個周六,中午,典型上海男人桐父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一家四口人邊吃邊暢談。其實,以前桐家人飯桌上是禁止高談闊論,可是,話癆朱曉曉總忍不住,桐樺也覺得朱家飯桌文化很有趣,於是,在兩人無意識的帶動下桐家老倆口也不自覺受到影響。而且,老兩口隻有在這時候才能有與忙碌兒子深入交談的機會,於是,桐家的飯桌文化一發不可收拾。

桐父用公筷為兒子挾菜,“如非必要,盡量不要在外麵吃飯。家裏做的不止衛生放心,營業搭配上也更合理。”

桐樺順手接過公筷,放下,“爸,都是自家孩子,不用招呼我們。我們盡量回來吃飯。”

桐母先看一眼桐樺,然後看向朱曉曉,“樺樺,家裏不需要你操心。集中精力把商場搞好。三年經營權結束後咱不能隻清外債不掙錢。”

桐父附和說是,朱曉曉也直點頭。

桐樺笑著說,“哪能呢。你小瞧你兒子了。”

桐母默吃幾口後又看向朱曉曉,“我們母女倆的事我們母女倆自己溝通自己解決,你們男人們就不要插手過問了。”

朱曉曉這才明白桐母目光一直投向她的意思。其實,這也是她一直想說又一直沒合適機會說的話,於是,她順著桐母的意思以玩笑口吻說,“是啊。女兒有不對的地方,母親多包涵點,要不然慈愛地批評教育一番都是正常的,母女倆哪有記仇的。”

見小妻子說得滑頭,桐樺想笑,但他無法預料母親聽後反應怎樣,因此,他隻能板著臉忍住笑,“曉曉,怎麼跟媽說話呢。”

桐母馬上兌現剛說過的話,笑責兒子,“剛說過我們母女倆的事我們母女解決。你這孩子。”

桐家人都笑。

笑聲中,桐母放下筷子進了臥室,幾分鍾後拿著個大紅緞質繡花小包走過來遞給朱曉曉,“這是咱桐家祖傳首飾。”

朱曉曉小心翼翼打開,一個碧綠手鐲出現在眼前,她對玉沒有概念,猜不出這手鐲的價值。抬眼看一眼桐樺,見他神情訝異中帶著驚喜,心中便知手鐲必是極其貴重,因此,她抑住興奮很響亮地說,“謝謝媽。”

“這是傳給長媳的。”桐母意有所指。

朱曉曉有些不好意思,桐樺卻笑著說,“媽,我們會加把勁的。”

桐母微笑變為笑容滿麵。桐父眉眼掩不住笑意。

朱曉曉更難為情。

桐樺大笑。

桐樺終於完全放心,他全身心投入到商場運營中。工作時間他把自己奉獻給了商場,可是,他沒忘記他已不是獨身一人,他很合理的安排家庭生活。他會征求父母妻子意見,周末假日會帶一家人外出遊玩,有時候甚至為吃到道地外在菜驅車百裏。就算是工作日中午或晚上休息時,他也會帶著全家外出消遣娛樂。用他的話說,生活不能奢侈,但是,絕對不能不享受生活。他桐樺的義務中有一項就是讓全家生活的快樂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