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飛鳳旗應命而去。其中自有聰明人,知道了四少要用朝中重臣的子女威脅丞相不敢大肆追擊。
“飛虎旗聽令。爾等奪走兩座東門的強弓硬弩,在城外埋伏接引我們。”
“得令!”
“飛豹旗聽令。爾等在丞相府外埋伏。”
“得令!”
“隱軍旗聽令。”章華道:“爾等兵分兩路,一路去太醫院請來擅長治療外傷和解毒的太醫,順便帶齊所需的全部藥材。另一路去通知我娘的人,各路都做好替換快馬預備飯食、弓箭兵刃,找六個女人六輛名貴的馬車。”
“飛彪旗,爾等任務最重,九死一生。我與爾等同去。爾等怕不怕!”
眾人過去雖然尊重章華卻不太信服,總覺得他是個小白臉,現在聽他調度有方臨危不亂,有些信服又有些熱血沸騰,此時又能並肩作戰,齊聲高呼道:“死有何懼!”
章華大喜,道:“飛彪旗同我,攻入丞相府,搶出我娘。”
第四章
金五娘是個眉如鍾馗、目似烏珠、膚色黝黑的少年郎,隻是比他兩位哥哥多了些紈絝子弟的輕狂。他頭戴金冠斜插紅絨球,身穿大紅色虎鶴團花公子袍,懷揣百寶囊,袖口露出一點雪白箭袖,腰係八寶玉帶,足下鹿皮快靴。
左手手裏頭拎著馬鞭在空中一甩,啪的一聲。
他笑嘻嘻的像個德勝還家的地痞:“爺們兒都注意著點,老子好容易打劫來的東西,別他娘的弄壞了。哪怕磕破點皮兒,你們當兔子也還不起。”
一眾鬢邊斜插紅絨球的漢子齊聲呼喊,把二十隻陰沉木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搬進庫房裏。
一旁有給他抬著宣花板斧的兩個小廝閑來無事,低聲聊天:“公子這一趟走的很值啊,這樣的寶貝都弄來了,夫人看了一定開心。”
“公子幹的是替天行道的事,可夫人從不沾剪徑這一行,”
“不是的,夫人的老萱堂就是義匪。夫人見三公子做事做的這樣體麵,弟兄們又都全須全尾的,哪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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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娘家是義匪?難怪夫人行事霸道又公平,原來是聚義堂中人。”
“你這小廝不懂事,滿嘴胡說!夫人受太後懿旨封為帝姬,哪能是聚義堂中人!至多是忠義堂罷了!”
金五娘陰著臉的拍了他倆一巴掌,拍的兩人一個趔趄,他道:“天字號內庫裏頭有塊帶血的聚義堂牌匾,就是沾了我外祖母斷頭血的寨子牌匾,你們倆要不要進去認認啊?說不準匾額日久有靈,把你們倆吸進去。”
兩人又害怕又尷尬,左右亂看,其中一人指著遠處黑煙道:“公子,那是什麼?”
金五娘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臉色猛的一邊,跳起來大吼:“球囊的!弟兄們抄家夥給我走!”
眾人見那煙的顏色,也全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敢再耽擱說笑,放下手中的東西摸著腰間兵器,就隨著他往外跑。
金五娘帶著眾人在院中狂奔,繞過幾片竹林,那出府庫院子的大門就在前方,半路上王乾派來報信的人從翻牆進來找三公子,看見了他,來人遠遠大吼道:“三少且住!二少叫您把府中三寶搶來。”
可金五娘的性子實在是太粗暴了,一心直奔著信煙所在的地方悶頭狂奔,外加抬著宣花板斧的兩名小廝吃力不過,腳步聲如雷霆一般,那人所距離甚遠又有無數楊柳竹林花草阻擋,竟然沒聽見遠處那人的的吼聲。
幸好他身旁有一人來是順風耳,正是方帝姬擔心他悶頭莽撞發現不了周圍敵情特意派去跟著他的。這人聽見遠處有人喊叫,又聽出來人是二少所派,轉身跑了過去:“弟兄,怎麼回事?”
“老兄,夫人受重傷,二少叫三少搶來府中三寶。三少跑的太快了。”
順風耳一指來路:“我等從府庫中過來,再回去不會被人懷疑。你去追三少,我去替三少拿三寶。”
“老兄莫開玩笑。這顏色的信煙一起,府中處處戒嚴,庫房中生怕有人亂中取利。莫說你是三少的人,就算是夫人的人沒有印信也進不了府庫。”
順風耳曉得對方所言十分在理,隻是耽擱了這些時間,要追三公子可未必追的上。
二少的手下亮了亮肩上一道血痕,扯著他往四少背影追去:“各院子間都有重兵把守,三少不會跑的太快。”二人運起陸地飛騰法,真個疾跑如飛。
二人趕到近前,金五娘正哇呀呀暴叫如雷,拎著宣花板斧指著院門守將:“老子是金五!嚇了你的狗眼,還不放老子過去!戒嚴別人也就罷了,我再怎麼說也是這兒半個少主人!”
院門守將一臉苦笑連連抱拳道:“三公子,少將軍,遇見黑紅藍三色信煙全府戒嚴,許出不許入,這是夫人下的死命令。違命者有功不賞有過重罰!”
“放你娘的狗屁!這裏是藏院,老子就是要出藏院!現在是你他娘的攔著老子!”
順風耳連聲大叫:“公子回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