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或者一直注意你的人?在回程的飛機上?”

“Well- ”我蹙眉,“似乎……真的沒有。抱歉,我想不起來了。畢竟那是三個月前,而且中間我還……”我住了嘴。

“對不起,朗小姐。”艾米麗說。

“沒什麼。隻是我現在……有點難受了。”

身體又開始微微的顫唞。我蹙緊眉頭。

“你還好麼?朗小……”艾米麗的話被伊蒙打斷了。

“安吉,你感覺怎麼樣了?”

伊蒙緊緊抱住我的身軀,溫暖而厚實的肩膀和手臂將熱度傳到我身上。

可我渾身的骨頭都在吱吱喳喳,酸痛和刺痛又一次襲來。我疼得輕哼一聲。惡心、反胃的感覺又要來了。

我感到自己的額頭微涼,又有溫熱覆蓋。定神才發現汗水已經冒出來,向下滴落,一粒粒的。

“還好。但是——我可能不太適合跟探員們——你們說話了。我得……休息一會兒。”我咬牙說。

摩根探員想說什麼,但是被艾米麗的眼神止住了。

“那麼現在先到這裏,謝謝你的幫助。可以把你的信交給我們,當作證據嗎?”艾米麗問。

“自然。”我勉強笑說,“如果你們能提指紋直接查證是誰……我大約就安心了。”

“你還是需要繼續注意安全。我們可能隨後派一個地區探員來專門守著你,保證你的安全。不論你是不是有可能成為抓住六一殺手的重要證人,你都有可能是潛在的受害者。六一殺手總是殺六個……”

“……有詭異聯係的人。謝謝提醒。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說。

目送他們出門,我癱靠在沙發上。

“你要不要回屋休息?”伊蒙關切地問道。

“我想是的——我應該去。”

我撐起身子,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逃到自己的房間。

太難受了……

現在我想要一個東西。

某個東西。

這個東西我已經知道了。

但我不能,不能……

我服下安眠藥,強迫自己就這樣睡著。

*

醒來的時候,渾身脹疼無比。我按住欲裂的腦袋,起床,開門,走進客廳。看見伊蒙正坐在沙發上用手提。他身邊坐著一個陌生人。

我開始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幾號?……不,你是誰?”

“今天還是六月一日,朗小姐。我是FBI費城部探員羅姆三德森(Rom Sanderson),我的職責是保護您,朗小姐。”那個棕色頭發的陌生人站起來道,他掏出證件給我看。

我接過證件,看著沒什麼問題,目光轉向伊蒙。

“核實過了,他就是從今天開始到六一殺手被捕獲為止保護你的地方探員。”伊蒙回答。

我點點頭。

“三德森探員,安潔麗卡朗,想必你已知道。”

“可以直接叫我羅姆。”

“好吧,羅姆。幸會。我的信調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交給鑒證科掃描指紋並核對罪犯和移民的指紋庫,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收獲。”三德森探員回答。

“哦,謝謝。”我說。

“Um.朗小姐。”

“嗯?”

“費城警署的人讓我代跟你說——肖彼得堡雖然已經死了,關於他的案件的筆錄還是得錄。不是為了法庭,而隻是為了是存檔,所以接下來DA不會來找你錄證言,過兩天費城警署的兩位凶殺組刑警倒可能會找你。”

我皺眉。

“好的,我知道了。”

我泄氣地往沙發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