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謝靈連忙讓人備轎,花落雨哪肯坐啊,甩了袖子就大步流星地出了張府。
“王爺,這老婦人……”
“老婦人?有老婦人嗎,本王怎麼沒看到。”
張謝靈看著北耀輝,兩人皆是笑了聲,便不再提半個字。
壽宴結束後,北耀輝回到王府,就看到花落雨臉色不善地站在院子裏,便討好道:“為夫來晚了,夫人可是生氣了?”
“北耀輝!你他娘的想裝到什麼時候!斷袖王爺哪來的王妃,你的點子未免出得太荒唐了!”花落雨怒目圓睜,北耀輝訕訕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故意這麼說,那姓張的機靈,恐怕已經知道我是故意激你離開去接那老婦人了。”
“哼,你這不是提醒他麼。”
“打草雖驚蛇,卻能引蛇出洞……”北耀輝意味深長地說道,“對了,那老婦人呢?”
“在你書房等著呢。”
北耀輝剛進書房,那老婦人就撲了上來,跪在北耀輝腳邊,不停地哀求北耀輝救他的兒子,北耀輝花了不少勁才讓她冷靜下來。原來這老婦人趙氏本是張府的老奴,隻有一個兒子趙大根相依為命。一個月之前,趙大根被張謝靈叫去,就再也沒回來。張謝靈聲稱隻是讓他打掃了下倉庫就放他回去了,可是趙大根至今仍下落不明,趙氏多次問張謝靈要人,張謝靈一直打發自己,甚至聲稱自己老糊塗了是個瘋子。她一老婦人,無權無勢,眼看著兒子不知所蹤生死不明卻無能為力,這才挑了官員聚在一起的日子闖進張府,若是運氣好,碰到個好官為她做主,若是運氣不好,失去至親骨肉,她也沒用活下去的打算了。
“咚咚咚”
“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墨言。
“事情查得怎樣了?”北耀輝問道。
“回王爺,紅塵教覆滅後,雖然流仙散沒再出現,但不少地方出現了人口失蹤事件。”聽到人口失蹤,趙氏立刻站了起來,墨言將最近一段時間的收獲告知大家。
紅塵教一事之後,墨言奉北耀輝之名,繼續對這件事進行調查。紅塵教的流仙散已經悉數剿滅,但並不代表沒有人在做了。墨言在多個地區布了眼線,始終沒有查到關於流仙散的任何線索,直到一起人口失蹤事件。那日,西遙沛縣的部分乞丐在幾夜之間消失,甚至有的青年也消失得無隱無蹤,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年輕、家境貧寒甚至無依無靠,經過眼線的調查,發現這些消失的人,竟被送到了鳳城,而鳳城知府張謝靈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看來,真得會會這個張大人了。”北耀輝眯起眼睛沉聲道。
“大人,我看那北耀輝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今晚馬上把人送出去!”
“是!”
然而,還沒等張謝靈坐熱椅子,北耀輝就帶著一批人浩浩蕩蕩地闖進張府。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張謝靈慍怒道。
北耀輝也不跟他兜圈子,悠悠道:“張大人,本王懷疑你拐賣人口,可否行個方便,讓本王搜一搜呢?”
“王爺真會說笑,小的怎麼會拐賣人口呢。”張謝林尷尬地笑了笑。
北耀輝冷哼一聲,手一招,一侍衛將一堆金銀珠寶扔在地上,“張大人看著可眼熟?”張謝林看著地上在月光下泛著光澤的金銀珠寶,臉都抽出了,怎麼會不眼熟,這不就是他拿來孝敬北耀輝這個祖宗的麼!
“張大人官從四品,月俸不足百兩,這才上任幾年,哪來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嗯?”北耀輝清冷的聲音讓張謝靈不寒而栗,喂了他那麼多,居然還是不放過自己,這北耀輝當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