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次花落雨在任務時不明所以地發癲殺戮,就有點擔心。若是他這次又發起癲來,刺客是可以收拾,北耀輝恐怕也會被收拾!於是兩人決定,在客棧先停留,夢月隻帶了一人就前往鳳城往華都的官道,剩下的人全留在客棧保護北耀司。不出夢月所料,花落雨果然異常了。便讓手下躲在暗處放暗器,自己事先吃了解藥,所以就算他和花落雨同時中招,自己也沒事。那暗器上淬了安眠鎮靜的藥物,花落雨才消停下來。
“真是亂來……若是夢公子不在時那些人又來偷襲,你怎麼辦?”北耀輝雖然感激北耀司,但想想就後怕。北耀司溫和一笑道:“沒事,這裏是聚集商人的熱鬧之所,量是那人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隨便造次。況且,我這不沒事嘛。”
北耀輝無奈一笑,說道:“你也覺得是他下的手麼?”北耀司低下頭,輕聲說道:“恐怕他也遭到了這樣的‘待遇’,免去嫌疑。”
“到了華都,小心謹慎,此行必定風波不斷。”
“嗯。”
夢月見沒什麼自己事了,便起身道:“我去看看那家夥醒了沒。”北耀輝連忙喚住,道:“我也去。”北耀司則留在房中休息。
兩人剛走進花落雨的房間,就看見花落雨呆坐在床上,一聲不吭地看著窗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眼裏竟是一片死寂。
夢月歎了口氣,走過去,抬手,腦瓜子上一拍,吼道:“你他娘的醒了沒!”花落雨吃痛地捂著頭,哀怨地抬起頭道:“就算沒醒也被你拍醒了!一見麵就打我,奴家好生傷心呢。”夢月最吃不消他這一套,眉角直抽搐,道:“你再陰陽怪氣的,以後發癲了我懶得睬你!”
“嗬嗬,”花落雨竟然少見得眯著眼睛會心地笑了,“每次都這麼說,還不是照樣得來救我,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嘖嘖,罪過罪過。”
“花——落——雨——”
“好啦好啦,我不開玩笑了。”花落雨連忙擺手,夢月要是生氣起來那才是發癲呢。
“咳咳——”
“喲,你在啊。”聽到北耀輝幹咳,花落雨這才探頭看向北耀輝。北耀輝氣結,他都在那站了半天了!他居然隻顧著和那夢月唧唧歪歪的無視自己!而且,他那種會心的笑,在自己麵前,是從來沒有的……難道他對他?!
“喂!想什麼呐!”
“夢公子,借一步說話。”北耀輝說著就把夢月拉出房間,花落雨歪著頭,奇怪道:“這兩人什麼時候攪一起的?”看向靠在牆邊的劍,花落雨眉頭一皺,垂下眼眸……
“王爺,有何吩咐?”
北耀輝負手而立,突然轉過身道:“本王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你和花落雨是什麼關係?”夢月老實道:“算是他的前輩,剛進教時,是我帶著他做任務的。”
“那家夥對誰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為何你對你……那般親熱……”北耀輝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別扭,怎麼弄得他在吃醋似的。夢月倒是沒發現這層意味,說道:“什麼親熱,他隻是喜歡惹我生氣罷了。”
“對了,你剛說的發癲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突然就變得六親不認了?他以前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
“六親不認,才是他的本來樣貌。”
“什麼意思?”
夢月歎了口氣,道:“這個故事有點長,若是王爺有興致,夢月便為王爺道來。”北耀輝點了點頭,夢月便將與花落雨的相識從頭說來。
那年,夢月還是個普通殺手,接到一起任務,暗殺朝廷要員,然而,當他和付林趕到時,那官員家已經是血流成河了。而在血泊中,站著一個少年,兩隻手都拿著劍,身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