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像是在期待,又害怕被拒絕。
“好。”
“真的!”北耀輝猛地抬起頭,花落雨溫順地笑著,眼裏滿是愛憐,點了點頭。北耀輝立馬拉起花落雨的小拇指,勾上自己的小拇指,興奮道:“說好了!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
花落雨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答應,他隻是想呆在這個人身邊,如此而已。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牽絆纏綿,他也受夠了,不管以什麼身份,隻要呆在他身邊,就夠了,正如他在自己麵前,隻是北耀輝,他在北耀輝麵前,隻是花落雨,僅僅如此。
北耀輝微笑著將額頭抵在花落雨的額頭上,雙手捧起花落雨的臉,像是珍寶似的,小心仔細,張嘴含住那張櫻唇,細細地品味。舌尖靈活地敲開花落雨的貝齒,在裏麵興風作浪起來。兩人許久未見,都深深地陷入這個纏綿的吻中。北耀輝突然抱起花落雨,朝內室走去,將花落雨放在床上,幫他褪去衣物後又除去了自己的束縛,花落雨紅著臉別過頭,白皙的脖子上也染了一層誘惑的紅暈,北耀輝俯身親吻,花落雨發出破碎的**聲。
手往下摸索,北耀輝握住花落雨那已經抬起的欲望,輕輕擼動,引來花落雨的一陣顫栗。密集的吻又如雨點般落下,輾轉吮xī。花落雨抱著北耀輝,笨拙地回應著。欲望一點點充塞、腫脹,最後噴薄而出,濁白的液體射了出來。北耀輝揉撚著茱萸,將上麵的液體揉向**,手指伸進去,一點點地擴張。
“唔,不要,輝,啊——”花落雨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北耀輝歡愛了,但不管多少次,他都不能適應,每次都僵硬著身體,北耀輝抬起花落雨的腰,將自己的分身挺入,一邊輕柔花落雨的腰肢,讓他放鬆,一邊抽送著自己的欲望。
“輝,輝,你慢點,嗯……啊……輝……”北耀輝俯下`身,在花落雨耳邊用魅惑的聲音說道:“落雨,喊我的名字,落雨……”
“輝……嗯……啊——”明明很痛,卻又沉溺其中,明知這是萬劫不複的孽緣,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陷進去。花落雨情動時會不自覺地喊北耀輝“輝”,每一聲,都飽含著萬千情愫,兩人緊緊相擁,珍惜著每一刻的溫存……
花落雨站在一片雪地裏,寒冷的風森森刺骨,陽光被烏雲擋去,偌大的一片雪地,尋不見那人的身影,花落雨呼喊著,呼喊著,四下張望著,奔跑的腳步被什麼磕了下,麵朝下重重摔下。花落雨費力爬起來,一看,雪地裏躺著一個人,鮮紅的血液慢慢滲進雪裏。花落雨捂著心口,將那人翻了過來,那張臉,正是他自己!
“輝,救我,救我……”花落雨顫唞著往後爬,突然萬千人將他重重包圍,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下賤,重重罵聲好像魔咒一樣,讓他頭疼欲裂。
“你不該回來的……”
那屍體突然睜開眼睛,眼睛裏流出血水,幽幽的眼神,看得花落雨背脊發涼。
“你不該回來的……”
屍體重複著這句話,頓時,天崩地裂,花落雨跌入深淵,等待他的,是萬劫不複!
“落雨!落雨!”
花落雨慢慢睜開眼睛,正對上北耀輝擔切的眼神。
“落雨,怎麼了?做噩夢了?”
花落雨回過神來,是,他做噩夢了,夢裏的他,千夫所指,而他,會死嗎……
“如果有一天,天下人與我為敵,你會舍棄一切與我相隨嗎?”
北耀輝一怔,沒想到他會問出和悠然一樣的話,握著花落雨的手緊了緊,將花落雨的頭靠向自己頸窩間,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嗎,伴你天涯海角,無怨無悔,縱使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花落雨心裏的一塊石頭著地,就算是安慰話,他也願意將那當成忠誠是誓言去堅信,也許有一天,他會麵臨夢裏的情景,隻是到時候,也許天空是晴朗的,而他,就算不在他身邊,也無所謂,隻要他好,就可以了……
然而,花落雨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與北耀輝在後宮呆的日子不到半旬,就有流言四起,說北耀輝寵幸一名男子,夜夜相伴入眠,而那男子長著一張禍國的妖孽容貌。一時間,文人義士口誅筆伐,把花落雨說得一文不值。甚至還有官員上諫,請求北耀輝處死妖孽。
正當北耀輝憤怒地將詆毀花落雨的奏折扔在地上時,花落雨走進殿內,立刻吸引了眾官員的視線。隻見他一改往日紅衣加身,著了一身白衣,走路步步生風,翻起衣袂,烏黑的長發隻有兩鬢間的頭發用白色的緞帶束在腦後,其餘墨法披散在白色的衣服上,宛如出世的仙人踏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