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晶瑩剔透,都能看到玉的紋路,笛子兩端都雕刻著細碎的花紋,比自己那支不知好上多少倍,隻是笛子的主人,似乎不同音律啊……

少陽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笛子,微皺著眉頭道:“嗯,可是,吹不響,明明我很用力吹了。”

北漠塵伸出手道:“可否給我看看?”

少陽遲疑了下,便將笛子交給北漠塵,北漠塵拿在手裏掂量,嗬,分量不輕嘛,再仔細一看,可把他逗樂了。

“嗬嗬,少莊主,你這笛子連笛膜都沒有,就算你力氣再大,也吹不響啊。”說完,眯著眼睛“嗬嗬”直笑。

少陽雖是風流公子的模樣,卻對音律什麼的一竅不通,這笛子是夏天無送的,說是上好的玉雕刻而成的,當時還覺得奇怪,夏天無送自己笛子幹嘛,現在他知道了,是取笑他不懂音律呢!隻是拿到笛子的瞬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有個人,會喜歡這笛子的……

北漠塵並不知道少陽的心②

“漠塵,我們走!老全,把漠塵的東西帶上,我們這就回去!”薑珊惡狠狠地看了少陽一眼,扶著北漠塵慢慢移動腳步,北漠塵的眸子突然暗了許多,像個聽話的孩子似的,仍由薑珊扶著。老全已經撒腿去取北漠塵的包袱,趙悅也趕忙扶北漠塵,北漠塵與少陽擦肩而過時,沒有看他一眼,少陽甚至感受不到北漠塵的呼吸……

然而,嘯天山莊和血影山莊的人準備各自回去,剛到莊門口時,薑珊哭著衝過來,跪倒在地,哀求道:“幾位救救漠塵吧,他快不行了!”

少陽渾身一顫,怎麼會?他的掌確實不輕,但不至於要人性命啊!

“他在哪?”出聲詢問的,是骸浪。

“就在城門附近的客棧前!”

骸浪已經冒雨衝了出去,薑珊連忙跟上。少陽愣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夏天無冷哼道:“莊主不去看看麼,人可是你傷的。”說完,丟下少陽自己趕了過去。

“漠塵!為什麼不帶他進客棧!”骸浪吼道。薑珊咬牙道:“客棧的人說他重傷,不留,說是晦氣。”

“漠塵!喂!醒醒!”

夏天無趕到時,看到癱在地上的北漠塵,倒抽了一口冷氣。北漠塵麵上血色全無,墨發黏在臉上,更讓他顯得蒼白,一隻手捂著肚子,下`身竟是一片血紅!血漬伴著雨水,已彙成一股血流……夏天無蹲下`身,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捏住北漠塵的下巴硬是將藥灌了下去。北漠塵慢慢睜開眼睛,卻突然像看到什麼駭人的東西一樣,神色痛苦而怨恨。夏天無循著他的視線,看到的是呆站在雨中的少陽。北漠塵揪住薑珊的衣袖,吃力道:“珊兒姐……我們快……快走……”說完又頭一歪,昏了過去。

“不行!呆在這裏不是辦法,得找個地方安頓!”夏天無這一喊,才把少陽喊醒了,連忙道:“不如先回山莊。”

“回去再被你們傷一回麼!”老全吼道。

骸浪顧不了多少,將北漠塵打橫抱起,直衝進客棧,客棧的掌櫃的剛想趕人,就見骸浪瞪著眼睛陰氣逼人,一時嚇得縮緊了脖子。

“給我一間房,你不想看到血洗客棧吧。”

“啊——有!有房間!”掌櫃的連滾帶爬地退了幾步,尖聲喊小二給幾位開房間。骸浪也不等小二,幾個箭步衝上樓,順勢踹開一間房間,將北漠塵平放到床上,就給他灌輸真氣。

夏天無摸了摸北漠塵的脈象,見他們還圍在北漠塵床前,連忙道:“除了骸浪,都給老子滾出去!小二!熱水!”

大夫下令,誰敢不從,隻有少陽杵在房中不肯走,夏天無歎了口氣,說道:“莊主請出去吧,有我在,漠漠不會死。”少陽點了點頭,這才退了出去。小二很快送來了熱水和幹淨的布,夏天無三兩下扒光了北漠塵的衣服,看到北漠塵腿上都是血時,手一抖,對骸浪道:“你繼續給他灌輸真氣,注意不要太猛。”骸浪點了點頭,夏天無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自己的藥箱,給北漠塵喂了一顆藥,開始忙活。

少陽在門口來回踱步,此時他心亂如麻,總覺得一口氣提不上來,薑珊見他這般焦急,沒好意地嘲諷道:“自己傷了人,這會兒做什麼這般擔心。”

“薑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後半句,始終不能說出口,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傷了北漠塵這是事實,怎樣謝罪都無法抹消的事實。當看到北漠塵倒在路邊的時候,他整個人好似被騰空了似的,什麼都感受不到,特別是當他看到地上的血,怎麼會有血?他哪裏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