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已經不是想要白甜離開了,他是想要賀霆和白甜一起離開。
可賀霆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他在這群公子哥當中,雖然不上是中心,但絕對也是個重要人物,可如今因為白甜的緣故,倒是讓他十分沒臉。
“既然來了,沒必要這麼快離開。”
清冷的女聲響起。
眾人詢聲望去,見開口話的人是鄭珊珊,都覺得頗為好奇,臉上也全都是如出一轍的看好戲神情。
邵瑜企圖護一護她,可鄭珊珊卻十分堅定的看了他一眼。
邵瑜見此,便默默的讓到一旁。
“珊珊……”賀霆哪裏還記得之前的屈辱感,他此時倒隻想和鄭珊珊解釋一番。
可白甜一見到鄭珊珊,就像是被打開了什麼機關一般,身子微微放軟,靠在賀霆身上,伸出手來挽住賀霆的胳膊。
“鄭姐,聽你和學長退婚了,我和學長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不會因為這事介意吧?”白甜柔柔弱弱的道。
邵瑜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也不禁咋舌,先前白甜被眾人嘲笑,還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如今一見到鄭珊珊,她倒是像打了雞血一樣,又滿血複活了。
鄭珊珊看了白甜一眼後,就看向賀霆,道:“我不知道你家,和我父親到底在背後打著什麼算盤,但趁著今人不少,我也把話清楚。”
賀霆似是意識到她想要什麼,趕忙將白甜挽住自己的手拿開,朝著她到:“珊珊,不要衝動!”
鄭珊珊看著眼前這個人,依舊是那麼一張英俊的皮囊,比現場的許多公子哥,看起來都更加帥氣,可這短短一個星期,僅僅是和邵瑜的對比,鄭珊珊就能明顯感覺到,往日裏賀霆對自己到底是有多敷衍。
邵瑜一個普通朋友都能這樣用心,偏偏賀霆這個最該用心的未婚夫,很多時候卻像是故意不明白一樣,無視和她有關的事情。
鄭珊珊心疼自己在賀霆身上浪費的時光,便越發不願意繼續和賀霆糾纏在一起,當下冷了臉,道:“你知道我沒有衝動。”
“珊珊!”賀霆皺著眉,看著鄭珊珊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
賀霆想鄭珊珊離了自己,難道還能找到更好的對象?但在場全是圈內的公子哥,這話一出口,就是間接的在否定他們,賀霆自是不能做這樣沒有分寸的事情。
鄭珊珊此時麵如寒霜,道:“從來事不過三,同樣的話,到第三遍了,你應該就能明白我的決心,就會知道,我並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賀霆,我不會跟你結婚,這事情我已經得很清楚了,該退還的東西,我會退還給賀家,希望你以後不要繼續裝傻,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故意裝聽不見的樣子,真的很傻。”
賀霆的臉色頓時難看得像是滴墨一般。
“撲哧。”
在場也不知道誰,聽著鄭珊珊的話,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隨著這道笑聲,賀霆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我們之間的婚事,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不要無理取鬧。”賀霆沉聲道。
鄭珊珊歎了口氣,隻覺得頗為心累,賀霆就像是一個裝睡的人,似乎永遠也叫不醒。
賀霆知道鄭珊珊喜歡自己,也正是仗著這一點,他才這段感情裏,這樣肆無忌憚的不用心,如今哪怕鄭珊珊得決絕,賀霆依舊篤信鄭珊珊不會這樣隨便這段感情。
“珊珊,你過,人和人能夠相遇不容易,你很珍惜每段緣分,所以你不要輕易的否定這些,你也多為自己想一想。”賀霆道。
鄭珊珊沒想到,賀霆居然連這段話都拿出來,聞言她也沉下臉來,道:“那些不值得珍惜的緣分,我從來舍棄得很快。”
“珊珊,這段感情裏,錯的人難道隻有我一個?你做的那些事,難道就對得起我?你非要我當著所有人麵出來嗎?”賀霆問道。
鄭珊珊似是完全沒想到,賀霆居然有臉出這樣的話來。
在場的人頓時雙眼瞪大,他們確實對鄭珊珊有好感,但也不意味著,他們不想吃鄭珊珊的瓜。
賀霆故意這樣語焉不詳的話,就是篤定鄭珊珊不是會當中發脾氣的人,就算不能挽回鄭珊珊,惡心她一下也足夠讓自己出氣。
鄭珊珊剛想開口,邵瑜就拉了拉她,輕輕的朝她搖了搖頭。
邵瑜知道,鄭珊珊一貫以來的形象和展現出來的教養,如果她真的和賀霆吵了起來,那就是一次人設崩塌,退婚這種事,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對於女孩子的影響都是很大的。
鄭珊珊已經是個受害者了,邵瑜不希望她繼續被賀霆欺負。
鄭珊珊不能的話,索性,邵瑜可以。
邵瑜直接將人拉到身後,朝著賀霆開口道:“珊珊哪裏對不起你了?就因為她不願意婚前發生某些行為,所以就是對不起你了?你一個大男人,企圖逼迫一個弱女子,你還有臉在這裏嗚嗚渣渣?”
聽了這話,人群裏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賀霆,畢竟從賀家隱約傳出來的道消息裏,鄭珊珊都已經開始備孕了,卻沒想到這兩人什麼實質行為都沒發生。
邵瑜的目光輕飄飄的看了白甜一眼。
聽到兩人沒有發生關係的事,白甜心中有些許竊喜,但看著邵瑜如同□□桶一般的樣子,生怕會惹禍上身,因而身子瑟縮一下,躲在了賀霆身後。
邵瑜也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譏諷一個女孩子,便繼續將所有火力對準賀霆。
“珊珊確實有錯,她錯就錯在對你太好了,她把你的事情當做自己的事,她在闌珊工作,明明隨便混一混就好了,但卻為了業務殫精竭慮,費盡心思的想方案,偏偏你就跟沒有心一樣,眼睛裏隻看得到惹事精,看不到真正對你好的人!”
鄭珊珊此時躲在邵瑜身後,她望著這個依舊還有些虛胖的身影,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堵能夠抵擋風雨的高牆。
她從到大,父親一心想要兒子,而母親一直逼著她上進,要求她一定要勝過那些私生女,因而實際上,有許多人逼迫她優秀,但卻很少有人真切的想要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