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看人類消失的地方,好一會,才進了結界。
他與雪羽不知,就是今天離開的一群人,日後為玉林山中各妖獸以及深玄自己,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深玄走進結界,雪羽直瞪瞪看著他,好一會,才道:“你殺了他們沒?”
深玄皺了皺眉:“雪羽,女仙不要動不動就殺的。”
“我討厭人類!”
雪羽哼了一聲,眼珠一轉:“你不要轉移話題逃避吃藥!”
深玄無語,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還是老實點回去喝藥養傷的比較好。
而且,他剛才被那群人類認為是“方子瑜”,還說他是破軍……
深玄百思不得其解。
破軍降臨,必有血光之災,為破軍者,身上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血腥味。
方子瑜是破軍……
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清晨,山林間還有天然形成的嵐,風輕柔地在樹梢間穿行,鳥兒還在半夢半醒間,遙遠的天際,金星還在藍色的天幕中閃耀,深玄放輕腳步,一點點走到山頂,張開雙手,瞬間化形,向嶼浪山飛去。
無論如何,臨軒都欠自己一個說明!
深玄穿行在藍色天際之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事會發生。
在他未曾留意之時,一團淡灰色的雲團跟著他漂浮著。
深玄降落在山頂時,方子瑜正巧也站在山頂。
彼此對方,深玄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方子瑜麵色如常,隻是雙眼中偶爾波動著情愫。
深玄能感覺到方子瑜身上的變化,他曾不解臨軒為什麼要拔自己逆鱗挖取自己血肉,如今看來,是要救方子瑜了。
隻是,現在的方子瑜……
深玄看著衝自己拱手笑笑,轉身進屋的方子瑜,心中一陣詫異。
臨軒走了出來,一見他,深玄下意識地先抬起手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不看他,再又憤憤地撤了袖子,瞪著臨軒。
臨軒麵色不變,隻是一雙青藍色的眼中似乎蕩漾著波光,他一手拿著一隻玉壺,一手向著小屋一角不知何時多出來的石桌石凳一指。
“深玄,與我喝上一杯吧!”
深玄眨眨眼睛。
現在是什麼狀況,自己可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
看著大肚玉壺,聞著空氣中馥鬱地酒香,深玄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
“我知你有許多話想問我,我自會說給你聽。”
臨軒徑自走到石桌邊,坐下,將手中玉壺放在桌麵上,目視蒼穹,幽幽道:“傷你非我本意,隻是……逼不得已……”
深玄聞著酒香蹭坐下了,聞言幾乎跳起來:“什麼叫逼不得已,大人!”
臨軒手一掃,多出兩隻杯子來,他親自斟上酒,端其一杯雙手遞給深玄,麵帶了些許苦澀,又有些羞窘。
“深玄,方子瑜受傷過重,那日未和你商量,取你逆鱗血肉,則是為了救他……”
臨軒看著深玄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又繼續替他滿上,自己也端起酒杯:“錯是在我,在此,先以薄酒向深玄賠罪了。”
說完,他也將自己杯中酒水喝盡,倒把深玄怔得一愣一愣。
“我不懂,大人。”
深玄將自己垂涎不止的美酒端在手中,他想要先弄明白自己心中的不解。
“深玄,你可是不喜這酒,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歉意與賠罪?”
深玄吸吸口水,將杯中酒喝盡,臨軒又替他滿上,深玄連飲六杯。
“……深玄,你知道嗎,我愛他!”
深差點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忍不住看著一臉淡然的臨軒。
“我愛他,不願意他死,愛他愛到——哪怕對不住你……深玄,不要怪我,在我心中,隻有他才是最重要的,所以……”
深玄本能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什麼表情都沒變化的臨軒非常恐怖,心中的慌亂促使自己要盡快逃離他,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由得大驚:“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