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隻和你——」
銀練低頭吻住深玄,唇齒纏綿,直到深玄氣息不穩,才放開了他,眉目中滿是溫情:「不必有酒,擁你在懷,我就已經醉了……」
低頭,輕柔的輕吻,透露著彼此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渴求,酒香之中,銀練將深玄抱回床上,重複著早已經重複了無數遍的纏綿,將彼此深深地記在心中,烙進靈魂深處。
深玄酒醒之時,已是三天後了,與往日不同的倦怠,讓他更是賴了好一會才起身來,銀練拿著裝酒的小罐,若有所思。
聽得動靜,銀練轉頭看著深玄:「起了?」
「恩。」
深玄打了個哈欠,揉著自己的腰站起身來,順便在自己肚子上戳了兩戳,「嘖」了一聲。
銀練眼皮一跳,不動聲色的將深玄拉近自己身邊,讓他坐了。
「對了,狐狸和雪羽有孩子了!」
深玄看著自己肚子上鬆鬆垮垮的肉,這才想起來,出聲道,雙眼緊緊盯著銀練,意圖明顯。
銀練將小罐往裏送了送:「我知道,已經送了賀禮去。」
「送的什麼?」
「對他們有用的東西。」
銀練用手輕輕梳理著深玄的黑發,貌似無意道:「誰給你的這酒——非常特別啊……」
「是嗎?」
深玄精神起來:「我喝的時候就覺得了,醇香逼人,但入口清爽,回味悠長!」
銀練看著深玄眉飛色舞,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接過深玄的話頭:「你還記得自己重傷嗎?」
深玄眉頭一僵,好一會,才小心道:「怎麼……」
銀練一臉無奈:「這酒是大補,卻和你體質相衝,你可覺得疲乏無力?」
「……」
深玄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銀練站起身來:「我去給你熬藥。」
深玄的臉瞬間黑了一半。
他不要吃藥啊!
當年醒來之後直到登仙籍,一直喝藥喝藥喝藥喝到他自己都覺得沒準哪天自己直接泡在水中都可以泡出藥汁來了,好不容易才被放了一馬,早知道喝個酒會這樣,就不該貪杯的。
轉身背對深玄,銀練臉上被笑稱為「百年不變溫柔臉」的表情瞬間消失,一抹微笑留在唇邊,卻是冰冷非常。
「這份大禮,我就收下了……」
作為一個神,居然要天天喝藥,喝到連舌頭都麻了,分不出其它任何的味道,就連苦澀都逐漸淡去。
深玄懨懨的躺在躺椅上,覺得自己快要成一罐色澤純黑味道極致的補藥了,那些數不盡的藥水還在源源不斷灌進自己肚子裏。
多久了呢?
啊啊啊……
貪杯的後果難以承受,是不是還要慶幸自己沒有將酒都喝完呢?
深玄唉了一聲,自己已覺得聲音很大了,可抱著兩顆潔白的卵的雪羽卻隻是皺了皺眉頭,低下頭來,仔細看了看深玄,似乎在說了些什麼,又走開了。
喂……
深玄覺得自己有點口渴,想喝水,可話都還沒說,雪羽已經走了,直到身邊多出一個熟悉的懷抱,將溫水滴落傳入自己口中。
也許,我是藥喝多了,所以,才會一直不好……
再度睡去前,深玄迷迷糊糊想著。
一覺醒來,深玄隻覺得全身都透著說不出的懶散舒適,一睜眼,看見陽光穿過雲層,在窗欞上輕輕跳躍著,金色陽光中那抹銀白,是如此耀眼。
深玄咧嘴笑笑,在床上滾了兩滾,坐起身來。
「我好了?」
深玄上下摸著自己,曾經的無力已經消失,甚至連腰腹間的浮肉也已不見,一摸之下,竟全是骨頭。
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深玄再度打了個嗬欠,站起身來走到一直默默看著自己,卻不曾移動的銀練,走近前去,深玄看清楚銀練小心而溫柔地抱在懷中的,是一顆潔白圓潤的卵,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