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華四年五月,他離開四海閣返回京中被趙子修軟禁,四海閣便在八月末出事,同年四月裏他高燒一場。
現在便是西華四年四月!
沈逸之目睹他臉上神色詭異變化,詫異,舒眉,繼而狂喜,“我去尋青青!”隻丟下一臉愕然的沈逸之和小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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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梔子林,四月裏邊已有梔子花開了。滿眼的翠綠護著三兩瑩白,斜陽透過深綠葉子,映出深淺脈絡,枝頭的花瓣便渡上一層清暉。
她果然端坐在樹下發呆,她向來有此習慣,大凡不順心便躲在此處。傘擱在一旁,聽到腳步聲,就抬眸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也不搭理。待得他走近,才隨手拾起身旁的傘,傘尖指著他,撇過頭去也不起身,“別過來!”
卓文嘴角倏然一笑,俯身半跪而下,她本是三腳貓功夫又不會真心傷他。傘尖劃過頸前,他也不躲,肌膚上便留下一抹深諳紅色,卿予微怔。他連人抱起,貼於胸`前,鼻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文哥哥!”她又驚又惱,也不掙紮,隻是低眉去看他脖子上的劃痕,嬌嗔道,“哪有這麼都不躲的!”
卓文凝眸看她,眼底的笑意盡是她讀不懂的意味。從前她要取他的性命,他都未躲過,更何況眼下的嬌嗔?彼時他們之間,沒有隔著四海閣的三百餘條人命,沒有諸多生死顧忌,更沒有商允!
卓文默不作聲。
又是這般出神,卿予皺了皺眉頭,指尖撫上他的臉頰,“文哥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先前尚在同他置氣,片刻又是憂心忡忡。
他唇瓣含笑,心中歡愉,便懷中一鬆,驟然將她置於身下,“嗯,我不舒服。”明眸間溫和潤澤,語氣中的曖昧就甚是隱晦。卿予尚未覺察,親吻便已溫柔落在她唇齒之間。
似是和從前一樣,又似有所不同,壓抑已久的愛慕和傾心無從宣泄,便濃鬱得令人窒息,極盡沉迷。
兩人從未如此大膽親近過,卿予下意識伸手推開他,他卻好似早已知曉般,輕車熟路地伸手鉗在兩側。至此舉動之後,氣氛再不似先前的單純曖昧。依舊溫柔,隻是記憶中相似的纏/綿悱惻浮上心頭,溫柔之中就被撩撥起了幾分旁的意味。
卿予不知他今日究竟怎麼了,手被他死死按住,便時有不安地扭動身軀,殊不知身體的摩挲卻更挑逗起他的情/欲。他不隻想一親芳澤而已,下/腹的灼熱湧上,本就貼得近,她兀得一怔,渾身都僵住,臉色瞬間漲紅。
“青青,別動!”他隻得鬆開她雙♪唇,聲音低沉嘶啞,並非危言聳聽。她尚未經人事,他卻是嚐過她的滋味,已然忍得辛苦。不過十二三歲的丫頭,果然立時被他唬住,他嘴角微挑,這時候的青青容易對付多了……
不知親了多久,從額頭到臉頰,唇間到修頸,甚至鎖骨,處處沾染梔子林花香。若不是一場及時雨,幕天席地,怕是要被他吃得幹幹淨淨。雨勢滂沱,來得湍急,又是黃昏晚間,半山腰處冒雨折回並不明智。
況且有人大病初愈,怕他淋雨,隻得尋一處躲避。
時隔多年,卓文已記不大清何處有岩石峭壁,山洞隱澗。卿予多有疑惑看他,定是大病初愈,腦子還是迷糊的,更堅定了雨過天晴後再離開的想法。路上濕滑,心裏惦記著旁事,腳下兀得踩空,連帶著兩人都跌落好遠。
雖是抓住了樹幹,渾身也早已濕透。
好在不遠處就是山洞,從前和逸之一起的時候就來過,洞裏還留有柴火。那時還嫌逸之多事,非要留予後來人,不想下一個遇到暴雨的人就是自己。卓文生火,她就跪坐在一旁。
卓文瞥目看她,我來生火就是,你看著做什麼,脫衣服去。
脫……脫……脫衣服?卿予眼中一滯,詫異睥睨。卓文便笑,夏日裏又不涼,濕衣服貼身才易沾染風寒,火烤不久就幹。卿予還是愣著不動,卓文便起身脫下外袍和上衣,搭在中間,才繼續回來生火。
卿予隻得照辦。
不多時,洞內的柴火燒得嗶嗶作響,隔著衣服,卿予隱約見到他寬衣解帶。片刻,就有裏衣脫下搭在一旁,卿予又偷偷打量了他幾眼,驀地臉紅到脖子。偏偏最尷尬的時候,他竟然繞到這邊,卿予大駭,還來不及扯下外衣遮蓋,就已跌到他懷中。
渾身上下單薄得隻有肚兜和褻/褲,肌膚相觸,卿予就僵直別扭得好似一塑雕像。卓文吻上她後頸,酥|麻感就自肌膚浸入四肢百骸。
他環緊她纖腰,留戀過她發間的馨香,才將下顎搭在她肩上,細語呢喃道,“青青,我做了很長一個夢,似是現在都未緩過神來。”
卿予卻笑了起來,“文哥哥也怕做噩夢?”怪不得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