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絲微弱的呻[yín],已將一人踉蹌拖至自己麵前。

猙獰的繩索套在那人脖頸之上,無任何其它著力之處,那人整個身軀被拖在地上,劃出一條鮮紅的血跡。

那是一個女孩,勒緊的繩索已在她細白的頸子上刻出血痕,窒息,蒼白如死。

她垂目淡淡望著那女孩,看著展現在麵前那窒息中蒼白的臉色,蒼白,純潔的蒼白。

……純潔麼?她恨然一笑,嘶地一聲狠狠撕開女孩肩頭破爛的白衣!

白衣,已經染髒,白色的光芒,混雜著絲絲醜陋肮髒的灰黑!

她嗬嗬嬌笑,輕撫女孩尚算完好的柔弱香肩,指尖一寸一寸刺入對方皮膚,割裂血管,撕碎皮肉,緩緩向下,順著那已是破爛的衣服撫入她的胸房,向下,向下,直將那一身爛衣全部撕碎,露出對方已是傷痕累累的身體。

破爛的身體,散亂四處的紅白印痕,被踐踏過的痕跡!

永遠再不可能完美,她的另一半,同她一樣。

……不,要比她更醜,更髒!

她恨恨瞪眼,手掌霍地抓起,指尖瞬間刺入女孩身上傷口,本已血肉模糊的傷口即刻被攪動得更加猙獰,皮肉和著鮮紅的血,緩緩淌下。

女孩微微呻[yín],眉心緊蹙,蒼白的麵容上滿是痛苦之色。

那女孩閉著眼,似乎早已認命,毫不反抗地任由擺布。

“駱逸雲!”她又在拉那根繩子,女孩的脖頸便被錮得更緊,身軀拖於地上又向她接近了些。她扳起女孩的下巴,膝蓋狠狠頂著她的小腹,一絲一絲地緩緩用力:“給我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告訴我,剛剛那幾個男人你滿意不滿意?!我為你準備的這些,你滿意不滿意!!啊?!”

她說著尖聲一喝,手一伸便向那女孩披散的長發抓去,長發被狠狠揪起,二人已是臉對臉,一模一樣的臉。

女孩眼眸已然睜開,漆黑中混雜著薄冰之色,猛一看來,似乎毫無感情 色彩。那目光縹緲,卻依然沉靜,死一般的沉靜。

“宛鏡……”女孩直直地看她,在睜眼的瞬間陡然令宛鏡心口一滯,說不出的難受。

“宛鏡,你要怎樣折磨我,我都能夠接受。”

女孩緩緩地說著,疲憊虛弱的語氣中,卻有一種堅強的力道在隱隱支撐。

宛鏡雙眸霍地眯起,唇邊噙起殘酷的笑,一字一字,狠狠道出:

“好哇!你很偉大,也很勇敢,放心,我會放過其他人,隻專心一致地,向你一個人報複!你既然要與我交換,那麼這些,都將是必須……”

她說著,語氣漸輕,緩緩地撫摸女孩裸 露在外的肌膚,柔柔地道:“你瞧,我門下那些弟子,都已依照你的意願讓那些人放跑了。寄梅苑可以被燒掉,落玉門可以覆滅,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要,但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她說著癡癡而笑,垂目看著她,半邊猙獰殘破的麵龐滿是欣慰之色,雖然醜陋,卻嬌媚如仙。

“當你被那些人糟蹋時,一定要給我想著,當年你的另一半,與你現在承受的是一模一樣的苦痛!”

“不必害怕,那是你必須的,必須還給我的東西。”

“隻有這樣,你所有的一切,才能夠交換到我的身上,哼哼哼……”

妖媚的笑聲中,她狠狠扯著女孩蓬亂的長發,緊緊箍著女孩羸弱的脖頸。她當真想立即就將眼前人這已傷痕遍布的身子撕得粉碎,但那怎麼可以呢……還不夠,還遠遠地不夠……

她當年將自己一半的靈魂注入眼前這人體內,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宛鏡嗬嗬嬌笑,勾起手中那條鑲嵌著赤血石的鏈墜,輕輕地道:“駱逸雲,這不是你想要的赤血石麼?你怕我找世間所有人報複,所以你放心,一旦我做了這石頭的宿主,也定然會有你的一半……”她笑著,媚眼如絲地望著女孩:“這不是很好麼?你來找我,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們來分享,所有的一切。”

“從此以後,我就是你,你既是我,隻有一件事除外……”

她說著微微停頓,手掌已撫到了女孩柔軟的[rǔ]房,那裏曲線優美、細致,其上卻指痕遍布,像一個一個猙獰醜陋的痕跡,深深刻於身上,看得她好生快意:

“不過,有一個人一會兒就要來了,他隻是我一人的,你休想分享!”她媚眼望著女孩,無比輕柔地道。

她說完便是大笑,醜陋與美麗完全相反的兩半邊身子不住顫動,帶著繚亂的瘋狂之色。

她麵前那女孩聽了,當即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向後縮了起來。宛鏡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強迫其將身子展開,傷痕與肢體□在外,全無一絲遮掩。“放心,他不會看到你這樣子的,他永遠都不會再想你,永遠都不會再記得你。你在離開他之前不是想令他失去記憶麼?他的力量很強,你並未如願,所以,我會幫你……”

她在她耳邊嗬氣,忽然發力,猛地將女孩向下一丟,女孩身子砰地一聲狠狠撞於地上,當即吐出一口血來。女孩雙手與雙足始終被粗重的繩子緊緊縛著,倒在地上無力反抗,也,根本不準備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