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衛生間裏哼著小曲衝涼的殷果卻絲毫未曾差距,家裏麵已經有“不速之客”來過。
殷果剛回國的這幾天,因為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又忙著打掃家裏的衛生,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怎麼,回國後反倒不習慣了?”陳悅將一杯咖啡遞到她身前打趣道。“老習慣,沒給你加糖。”
“謝謝。”殷果接過咖啡後,莞爾一笑。
“該謝的人是我才對,你臨行前寄給我的那幅《陽光下的冰激淩》,昨天已經找到下家了。正好,我現在有事走不開,要不你幫我把畫給人送去?”
“姐姐,外麵天氣好熱啊。”
“又沒讓你走路!”陳悅說著將車鑰匙扔給她,“開我的車去吧。”
殷果兩眼一翻,雙手搭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做死魚狀。
陳悅是她在法國參加一次比賽時認識的,當時她在那次比賽中並未獲獎,陳悅卻意外地找到她說很欣賞她超現代主義的繪畫,很希望能與她合作。
有人能欣賞她的畫,她當然十分欣喜,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畫竟然陳悅的畫廊裏十分受歡迎,甚至曾經還有人預定她的畫。
這幾年在學業上自己不曾花過半分錢,買畫所得的錢都被她存了起來,以至於現在回國後也不擔心畫畫的一時賣不出去,而造成經濟危機。
她這幅《陽光下的冰激淩》是被一家酒店所買下來的,殷果停好車後,便到前台說明了來意。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曾經理正在開會,麻煩你到九樓接待室等一下。”
殷果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當曾經理簽收好後,停在露天的轎車,裏麵早已成了蒸籠。⑥思⑥兔⑥網⑥
將車發動後,殷果站在樹蔭下,準備等空調將裏麵的溫度降下來。不得不說,就算站在樹蔭底下,酒店四周的玻璃窗反射來的光線依舊十分刺眼,殷果翻起放在包包裏的墨鏡來。
她記得墨鏡明明放在包裏的,怎麼找不到了。
“終於找到你了!”殷果抬頭的瞬間,身子一僵,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隻見一輛騷包的跑車正好停在酒店正門口,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身形修長,上身穿著一件黑色襯衣,下`身是條休閑西褲,白皙的臉上一雙深邃的茶色眼眸看上去格外冷漠。
一位身材高挑,豔麗高貴的女人緊接著從車上下來,她對著那男人莞爾一笑,氣場同樣強大的兩人並肩走進了酒店大廳。
C市的陽光真的很刺眼,殷果緊抿著唇,深呼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慌亂的心情。
殷果不是沒有想過回國後也許會碰到他,她的前夫,簡亞澤,她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放下了過去的種種,但當她看到簡亞澤的時候,依舊和以前一樣驚惶無措。
他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窮其一生也無法拔出。
作者有話要說: 小蘭開始日更鳥~~嗷嗚,蹦躂蹦躂
☆、第三章
那一年,她十七歲,剛升上高二。
數學成績一直在及格分數線上下徘徊的她,最後果斷放棄了可能與蕭逸成為同班同學的機會,選擇了文科。雖然她文科成績也不怎樣,但與自己的理科成績比起來,還是要好那麼點點。
所幸她要考得是藝術係,對文化科成績要求不是很高。
殷果本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原則,和張雲佳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位子上,一個偷偷拿著鉛筆在桌子底下畫畫,一個則將書壘過頭頂,爬在桌子上睡覺。
正因為如此,班裏尊稱她們一個是“畫神”,一個則是“睡神”,張雲佳起初對她的名號不太滿意,“憑什麼你是褒義詞,我是貶義詞啊!”
“有嗎?”殷果停下手中的動作,用鉛筆指著被譽為“衰神”的某同學背影說:“你最多也隻能算是中性詞,前麵那個才是貶義詞。”
“噗”張雲佳忍不住在課堂上,笑出聲來。
結果在課堂上開小差的兩位大神,終於被“滅絕師太”請到了辦公室喝茶。
“別以為你們在下麵的搞得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你倆平時在課堂一個畫畫,一個睡覺,上課不認真聽講,成績考得一塌糊塗,現在居然還在課堂上講起笑話來了。課堂紀律小學老師沒教過你們嗎?再過一年你們就是高三的學生,即將高考,要是以你們現在的成績,頂多湊合考個專科。你們父母含辛茹苦的將你們養大……”
“滅絕師太”在辦公室長篇大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利用晚自習時間將她們教育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完了還笑著請她們各自抄寫校規校紀50遍。
“50遍!這到底寫到什麼時候……”張雲佳轉過身,看著正好貼在她們後麵牆上的校規校紀,抓狂不已。“果果救我!”
“我若救你,誰來救我?”她收拾好書包衝著張雲佳,皮笑肉不笑地說:“還是一起下地獄好吧。”
“……”
那天她不過是開玩笑,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