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2 / 3)

水若輕笑,卻沒有說話,掩去眼底淡淡的酸苦。她的情況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就算有著醫者救人不救己的原則,她也不得不打破了,雖然,那非常危險,但是,與其這樣,被那些不明不白的人救治才會惹出更大的問題。

——她可以救所有人,同時也可以輕易的毀了所有人。

而她要避免一切的可能。

“現在更加重要的是,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水若打斷了練月的擔心,直接問道。

練月停了一下,將水若昏倒之後的事情慢慢說出來。

那天水若昏倒以後,馬匹還在往前衝,搖晃之間,她就要掉到地上,練月的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過去。幸好有人及時將她救下,並且製服了馬匹。見到她們兩個女子,騰出馬車,找來大夫,讓她們跟隨在著大隊前進。

隻是很不湊巧……練月曾經見過那個人的畫像,還是認出那個人了,當初主子看到他的資料後吩咐特別注意的人物。

當然,水若自己也記得這個人。

語明宵,現在的在敬風之中擁有軍神之稱的天淨和的統領侍衛。深得皇帝文子宸與天淨和的賞識,現在他雖然名為侍衛,實際上應該算是天淨和的學生。

隻是讓人有點遺憾的是,他雖然有著其他將領沒有的謀略,卻也同時少了那一份勇猛,整個人顯得過於謹慎,雖然不至於多疑,但是卻容易貽誤戰機。

這大概也是天淨和一直沒有讓他獨當一麵的原因吧。隻不過,在水若看來,他進入天淨和麾下一年多的時間裏麵有這樣的進步已經不是不簡單了。

他原本隻是一個馬夫。

然而,讓她記住他的不是這些東西。

“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水若喃喃道,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和敬風的撤離隊伍給碰上,看來這次敬風也很清楚聖熙的目的,做好大規模戰爭的準備了。隻不過,她這次……運氣還真算不錯……這樣,那些戲碼都不用上演了,她已經找到一個更加安全的方法了。

五大國雖然都是男尊女卑,但是情況卻是截然不同的。烈颺一向將女性當作附屬物,一種工具,一種可以交易的東西。而聖熙則是認為女子呆在深閨之中,相夫教子,不問世事,以夫為天以子為地。天朔比起這兩個國家來說稍微寬鬆一些,然而對禮儀的要求卻更加嚴格,當初她同世子同堂上學就是一件失禮的事情,不過因為皇甫家的存在和影響,在上流階層女子還是可以小小放肆一下。予昕的民風和其他各國都不同,倒也是別樹一幟,他們的女子可以策馬狂奔,拋投露臉——但是同時,和其他國家一樣,她們無權參政,雖然丈夫死後可以繼承丈夫的財產,但是也隻能是作為再嫁的嫁妝。

敬風因為其特殊的國風,讓他們擁有截然不同的觀點。在敬風是唯能而用,反而不那麼計較性別差異。在敬風,男子女子都有上學的權利,女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其他人交往,決定自己的未來,妻子可以質疑丈夫的話,並且提出諫言,雖然不可以休夫,但是也可以要求與丈夫分居,不與其見麵,甚至,女子還可以上書議政。

女子雖然不可以入朝為官,也不可以入軍為兵,卻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法進行諫言。特別是善於謀略的人,更有可能被安排在將領的身邊進行謀劃。

而這也是她當初決定從敬風入手的原因。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忍受女子比他們更加出眾,隻有在這裏,她才可能有辦法給聖熙一個痛擊。畢竟,天朔現在不宜與他國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