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淨,閨名水若。”水若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此她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點破。
她自己知道,一個出色的醫者對於一個軍隊來說有著什麼意義,但是她無意讓人以為她有什麼企圖。雖然她的確有所企圖,不過她自己認為那對這個國家並沒有什麼壞處。
語明宵跟著說了一句話,讓水若微微攏起眉頭。
“如果閣下懂醫術的話,可否替在下查看一個人的病情?”
又是一個棘手的狀況——根本不用把脈,隻需要一眼,水若就已經看出這個威嚴中不乏溫和的有名將領的情況完全可以稱之為“危在旦夕”了,還好……她不是在最後那段時間遇見他,還好,她懂得醫術。
把脈以後,水若沒有說出男人的病情,反而突兀的開口了。
“在這裏的藥材有哪些,有多少?可以給我一張清單嗎?”
語明宵點點頭,很快一張單子就出現在水若的手上。
看著那張單子,水若點點頭,招手叫來練月,在練月耳邊吩咐了幾句,練月點點頭離開,不久就帶了一個瓶子回來。
“大人的身子這般虛弱並不是病,而是毒。而且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怕是前一段和聖熙開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不用問她也知道主使者是誰了,天底下能夠有這種毒的,除了她自己就是蒼極湛桀。
兩人神色一凜,眼裏滑過幾絲精光。
“雖然是慢性毒,不過這種毒配置的相當精妙,所以要解開需要花上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這個瓶子裏麵的藥請大人每日空腹兩粒,而後盡量運功讓積聚的毒性活化,便以清除。”水若一邊說一邊寫下方子,那一手秀美挺拔的楷書讓人稱奇。
“如果有可能,這個方子的藥請一日服用三次,每次都是四碗水煮成一碗水,要熬上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不等其他人提問,水若繼續道,“每三日在下就會替大人診治一次,更換一次藥方,但是,清理餘毒的速度在下也不很清楚,少則半個月,多則三個月。”
寫下這個方子的水若自知這個方子根本不是最好的方子,隻要更替幾味藥,配以她配出的丹藥,短則十天,長則一個月就可以解開這樣的毒。但是沒有辦法,另外的幾味藥,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得到,而且若不是連續服用,那根本無效。她隻有因地製宜,盡量寫出他們可以配出的方子。
語明宵拿過那張薄薄的白紙,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藥材名稱用量,還有需要注意的東西,忽然覺得有點沉重,他第一次看見有人會在藥方上寫著那麼多的忌諱事項。
這就是區別,忽然他心裏生出這樣的感慨。
比起軍中那些大夫,他竟然更加相信這個認識不過一小段時間,他還完全捉摸不透的人。或許是那些人老是說那隻是偶染風寒,根本沒有大礙,或許也是她天生就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而真正原因,他到現在才有些明白。
她,果然是特別的。
幾日後,他們來到相城,水若也沒有做什麼,她隻是替人把脈以後,重新要了一份單子,重新寫了一份單子,再後也沒有和一起來的人混在一起,自己和練月在城裏找了個客棧下來,然後開始張羅自己在這裏的居所。
雖然騖影閣的勢力在這裏絕對沒有在聖熙那麼深厚範圍廣博,但是也絕對不可小覷的。加上,天朔在敬風的情報網也是她的掌管,於是也不過是在進城後替天淨和把脈了兩回左右就“找”到了合適的房子,用一個“合適”的價碼買下了。
當然,她沒有給錢,他們也不敢收她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