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她是應該高興他是如此的擔心她還是因為他不相信她而氣憤呢?水若不自禁這樣問自己。好像兩樣都做不到的樣子……她苦笑。“真的要一個月麼?”感覺她似乎有些尷尬,他也很合作的將話題引到正事上麵。那天他從聖熙軍營回來下達了絕對格殺令以後,她的侍女練月才告訴他她給他留下的話。——我到聖熙軍營“做客”幾天,最多一月,絕對回來,不用擔心。她侍女說做客這個詞語的時候咬得重之又重,咬牙切齒,相當生氣的樣子,隨後又立刻補充道——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在聖熙裏麵埋伏的人會立刻把她帶回來。“沒有必要讓那個隱患留在敬風,能夠除掉的就一次清理幹淨。”她輕輕勾起的唇,冷清卻又帶著致命的誘惑,“反正那也不為你所用,除掉他免得夜長夢多。”夜宇淨自然知道水若所說的人是誰。“你真的舍得賭……”夜宇淨無奈,他也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和實力。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把人逼的太緊,因為這場,他絕對要贏,但是水若一個打賭下去,最多半個月,那個人肯定就會行動了。“我敢賭,自然就不會輸——以為天上會掉餡餅的人可贏不了我。”隻有在和眼前這個人有關的事情上她會賭的完全沒有準備,而和他賭的時候會輸得徹底——僅此而已,聖熙澈昀那種人還不是不是她的對手。而且,她也必須給那個人一點教訓——竟然敢對他下毒還把人害的奄奄一息?!此仇不報非女子!看著那張露出憤憤神色的女子,大概也猜想她的真正目的了,他隻覺現在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穩,他輕吻她的唇,然後禁不住深入這個吻,在那馨甜的氣息引誘下,這個溫柔的吻越來越強烈。“等下還要……”水若說什麼,卻被男人的喘熄給打斷了。這個男人怎麼就不能忍一下?!捏了一下他的臉,水若鬱鬱不平地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就算她知道,不過一個時辰這些痕跡就會消失,但是還是讓她覺得很是不爽。實在不喜歡這種宣示所有權的行為——這個家夥——看著那紫色的眼眸盛滿了笑意,她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他手腳很快的替她穿好衣服,梳理長發,打水洗臉,畫眉染唇,滿眼都是笑意。——這個男人的愛好有點兒奇怪,竟然喜歡做這種事。不過,這卻不是什麼好征兆,如果一個皇帝竟然有這樣的愛好,傳出去豈不是笑死人了?!水若正想說什麼,就被一陣熱吻吻得天昏地暗,全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她回來了,賭約生效了,某人終於有點認真了,於是乎相城不再是隻守不攻,轉而與聖熙相互對抗,加以過去在外麵施放的流動兵力,連續三日都是戰了個不分上下,不過在那樣的情況下,有這個手段已經不錯了。況且,相城的兵力本來就不算太多,就算撥來大軍,還是要有一部分鎮守在敬風和予昕的邊境。看著這個狀況,水若大概也料到了,不過,她輕輕勾起唇,這正是她要的狀況呢!不過,他怎麼知道的?想到這裏,她皺皺眉頭。“夫人已經皺眉了許久,不知夫人有何高見?”那把聽過幾次的男聲,似乎是宸難得的好友,她側頭,看見那儒雅的男人。“先生說笑了,妾身不過是一介女流,在戰場上並無用武之地。”她笑笑,轉首看向戰場,平靜而又深邃的目光,臉上掛著細微的微笑,在風雪中是那麼的高高在上。男人不語,他到現在都未曾看透眼前這個人,忽然而來忽然消失又忽然回來,渾身像是帶著無盡的秘密,她身邊的那個侍女也絕非普通人物,行路中看來,絕對是一個高手,不一般的高手。而她能夠讓一個那樣的女子如此的死心塌地,她也絕不是一般人。況且她的醫術——連宮中禦醫也自愧不如不敢與其比較的醫術……這樣隻是一個女子?而且,她的謀略,恐怕不比此刻在帳中指揮的男人要弱上幾分吧?“夫人說笑了。”他最後隻能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是女子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不久,她說了幾句客套話也就離開了,怕是擔心那個帳中人擔心吧?這個女子失蹤的那幾日他曾經去看過夜宇淨,那次他是第一次看到那個男人全身帶著如此濃重的殺意,那雙眼睛裏麵像是什麼都沒有,隻剩一片空白,那個時候,他才猛然發覺,他們兩人不僅僅是相看執手白頭的情感。這個女人,絕對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弱點。“你們到底要的是什麼呢?”他不禁喃喃開口。“主子,那裏已經準備好了,隻是將軍想要問主子何時才行動。”歆語輕聲對那個坐在她身邊的女子道,默澄守在外麵沒有進來,這裏就隻有她們兩個人。比起過去包裹在華麗絲綢裏麵的她,現在的她優雅和知性之中不乏堅韌,像是一顆經過打磨的寶石,散發出一種璀璨閃耀卻又不刺目的溫潤光芒。現在的她恐怕才真正是一個讓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子。“再等五日左右吧。”估算了一下,水若道,然後看著歆語,微微一笑,“不如你就在這兒住下吧。”她神秘的笑笑。“不然到時候你的身子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想讓默澄揪著耳朵大罵哦。”歆語臉上泛紅,帶著些許的尷尬。“那邊讓雲泱看顧著就好了,對吧?”她向旁邊問道,雲泱出現,笑著點點頭,這讓歆語的臉色更是通紅。“我和他沒有什麼……怎麼……”歆語臉紅的同時還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已經半個月了還沒有什麼?”水若淡淡搖頭,取笑道。——害羞的女子頓時變成番茄。“主子……怎麼……怎麼……”“一進門我握你的手就知道了……不要忘了,我是碧幽沽穀主。”那輕柔的嗓音明顯強忍著笑意。如果有洞,她現在肯定會鑽進去……歆語羞紅了一身。“主子,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還是……”歆語想要岔開話題,不過水若並不在意,徑自吩咐下去。“練月,現在就開始準備吧,這事情結束了也是時候要成婚了。最好就是在三個月內,如果過了,就要等到孩子滿月以後了。”練月含著笑意點點頭。“——主子!”歆語跺了一下小腳,嬌嗔道。這樣就好,水若笑著,難得的明媚。女子大徹大悟後看的往往比男子還要通透,她覺得不應該放著一個這樣的女子死去,所以,她授意她安插在宣蘭漪宮裏的人動了些手腳,不露痕跡的將人帶出了深宮,並且為她療傷,教她練武。很好,現在她做得比她想象之中還要好。而且預料之外的,她竟然能夠和那個沉默到就連她也懷疑他是不是啞巴默澄合得來,那也很好。至少,她覺得默澄會讓她幸福,不會再讓這個已經傷痕累累卻還是堅強的重新站了起來的女子受傷。況且,最重要的是,她也已經懂得了如何去愛了吧?原來無論是她對夜宇淨還是聖熙澈昀的感情,都隻是少女的一片夢想,太真太純也太過盲目,倘若不好好保護,最後的就隻有破碎這一個結果。她已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這樣不是很好麼?水若略略把歆語的事情說了,但是宸沒有一點表情。水若有點急了,這個家夥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好說歹說人家都曾經喜歡過他吧?“她又不是我的誰,為什麼我要在意她?”夜宇淨挑著眉看她,不是很高興,“不要想著把別的無聊的東西扔過來你就可以走了!”後麵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