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真氣全部注入軒轅劍中,猛地砍在了這條騰蛇七寸之處。噔時,軒轅劍金光大盛,綻放的金光嚇得騰蛇瑟瑟發抖,忘了怎樣反抗。
鮮血漫天揮灑,赤紅的蛇血混著金光,四溢開來,刺鼻的血腥味飛速在鴻蒙之境蔓延,吸引來了無數的騰蛇朝著青卿反撲過來。
密密匝匝的騰蛇,張開血盆大口,黑壓壓壓沉了半邊天,嚇得青卿臉都白了,莫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護在她麵前,關切道:“可曾受傷?”
青卿氣喘籲籲地撐著軒轅劍,淡淡的搖頭:“無妨,隻是沒什麼力氣了。”
莫崖二話不說,便將她抱在懷中,單手揮舞著鐧,一步一步逼著騰蛇向後退去。蒼殊亦是飛了過來,舞著扇子,將暴躁的騰蛇扇出百裏。
莫崖的手臂,很是孔武有力,大掌抱著她的腰肢,緊緊地……他的喘息就在她的頭頂,很是均勻,暖暖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臉是那樣的冷硬與精致,仿佛精雕細琢,不參任何雜質,然麵無表情,卻讓人覺著太過冷漠,冷的很讓人心碎。
這樣完美無瑕的男人,卻生了一張生人勿進的臉,害她有時候,想要與他多加親近,卻又不敢親近。
此時,窩在他的懷裏,青卿雖說覺著有些慚愧,然卻很安心,因莫崖舞鐧舞的很是狂炫酷霸,招招式式,都逼得騰蛇不敢靠近。
她想,她若是有這樣的本領,還有什麼事情,是懼怕的呢?
那時候,她的心思太過單純,單純到眼裏心裏,隻有墨玄。卻不知原來這世道,遠比她期望的要玄幻的多,甚至複雜的多。
她被莫崖抱著,硬生生闖入了鴻蒙幻境之中。幻境幻境,說是幻境,卻是叫人琢磨不透,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
青卿從睡夢中驚醒,沒有騰蛇,沒有紫霞,更沒有紛擾爭鬥。
她醒來的地方,是一處鳥語花香的涼亭。她一襲青衣,撐著手肘,仿佛在瞧著不遠處,一襲白衣撫琴的少年。
因離得遠,瞧不真切少年的麵容,隻是覺著分外的熟悉與親切。
她的身旁,侍女嬰勺俏生生地為她捧著茶點,笑與她道:“小姐若是喜歡墨公子,便托了帝君向墨公子提親便是,如此這般偷窺,著實不像是小姐您的個性。”
青卿僵了僵,有些琢磨不透,這究竟是怎得一回事,索性她正常的反應能力還在:“你懂什麼,這有時候,偷窺也是一種樂趣所在,若是離得近了,反倒不這麼美了……”
嬰勺俏生生笑了笑,道:“我們支離山的鳥鵲,愛上誰了,便會堂堂正正地將他搶回來,小姐這般矜持,若是叫帝君帝後曉得了,定會笑話你給支離山蒙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