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殊尷尬的撓了撓頭,愣是憋紅了臉,也說不出半句話來。那一臉的春風蕩漾,卻是騙不過青卿的眼睛的,她張了張嘴,驚訝道:“難不成,這貨是你與貓九九的孩子?”
貓九九眨巴著貓一樣輕靈的眼睛,笑道:“是喵。”
居然恬不知恥的承認了。
青卿又被噎到了。一隻倉鼠和貓的後代,居然是一隻蠕動的小短腿的蟲子?天,她一定是還在做夢,一定是玄天幻夢還沒有醒。
青卿俏臉微紅,瞅著蒼殊與貓九九,道:“人都是十月懷胎,你們竟不用懷胎就生了寶寶,當真是不可鬥量,隻是,這個,那個,你們那個的時候,是化成人形還是老鼠上貓?”
即便貓九九是隻厚臉皮的貓,但聽了青卿這話,一張貓臉愣是紅成了豬蹄,她喵了半晌,愣是憋不出話來。
便是蒼殊,那張俊美的臉也紅了起來,有些鬱悶道:“你莫要想歪了,這是蠶,是我和九九用靈血哺育出來的蠶子,身上有我們兩個人的血,當然就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了。”
貓九九用桑葉給腿子搭了個舒服的窩,將桑葉與腿子一起提出來與青卿看,道:“你仔細瞧瞧,腿子是不是很可愛?”
青卿往後縮了縮,瞪了瞪那隻長相瘮人的蠶子,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道:“即便是你們的孩子,你們也得看好它,別放它出來嚇人。”
蒼殊充滿興趣地瞧著青卿,笑道:“原來你怕蠶啊。”
“滾~”青卿從來就對多腿的動物提不起憐愛之心,更惶這隻渾身都是小短腿的蠶,但是瞧著就叫人渾身發顫。
蒼殊卻是笑的更大聲了,與腿子道:“你剛出生,不知道這丫頭的平日裏有多無法無天,就連子衿山的蛇,不管有毒的沒毒的,見了她就跑,更別說那些飛禽走獸了,她在子衿山時日都你你爹爹久,但子衿山的動物,沒有不怕她的,今兒可倒好,總算叫我知道她怕什麼了。”
腿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本想著本大爺的師祖,即便弱點,也好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物,沒想到居然怕毛毛蟲,沒意思沒意思,太弱了太弱了。”
青卿嘴角抽了抽,恨恨地瞧著這隻小屁蟲道:“丫的,要不是看在蒼殊和貓九九的麵子上,本姑娘早就把你一巴掌拍死了,你再囉嗦一下試試?”
腿子哀怨地瞅著蒼殊與貓九九,語帶哭腔道:“爹爹,娘親,她欺負腿子。”
“還敢主動告狀了?”青卿磨牙霍霍地握著拳頭朝著這個小家夥逼近,高聲道:“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腿毛。”
她陡然拔高的聲音,也嚇了蒼殊與貓九九一跳,蒼殊有心救腿子,奈何自從他認了青卿當師傅後,便比青卿要低一個輩分,實在是有心無力,有心無力。
貓九九有些心軟,還不等她說話,腿子便扭了扭肥碩的軀體,得意洋洋道:“腿毛是什麼東西?能吃嗎?本大爺如此年幼,才沒有腿毛呢。”
腿子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別說蒼殊了,便是貓九九也誠懇的與青卿道:“雖說,腿子是我與蒼殊的骨肉喵,但是,你也不用客氣,使勁地打喵。”
腿子懷疑自己聽錯了,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瓜子,不敢置信道:“娘親,你是後娘,你不疼腿子~嗚嗚嗚……”
“少來這一套。”青卿原本是挺怕這些多腿的動物的,然而腿子長得,怎麼說呢,白白胖胖的,身軀有大拇指那麼粗壯,乍一看能瞧見密密匝匝的腿,但湊近了,其實隻能看到他肥碩的腰肢,圓鼓鼓的,倒也沒那麼可怕了,所以青卿很是不客氣地揪了一片桑葉,用葉子尖端戳了戳他肥碩的肚皮,笑眯眯道,“蠶都是吃桑葉的,我很好奇,你是吃什麼的。”
腿子白了她一眼,道:“自然是扶桑的葉子。”
“竟然這般的不挑食,真是條好蠶。”扶桑無非就是朱槿,左右她去尋一顆移過來重便是了。隻肖將腿子圈養起來,好好調教一番,她不信這世上,除了死,還有她怕的東西。
打著這個主意,青卿便笑著與貓九九道:“雖說這小家夥是你們的骨血,然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家夥出口成髒,一點教養也沒有,倘若以後帶他出門,豈不是給你們丟臉?”
貓九九覺著青卿說的很對,於是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倘若你們信得過我,便將腿子留在我這裏,我定會尋六界最好的朱槿喂他。”青卿笑的有些陰險,腿子渾身抖了抖,忙說,“我說的扶桑,是神界、人界、冥界聯通的大門,後來被後羿踩斷的扶桑樹,是大桑樹。”
青卿簡直想要一口唾沫噴死腿子:“都被踩斷了的扶桑樹,你讓我去哪裏給你找?再說太陽女神羲和送金烏升起那已經是多少個太古以前的事情了,虧你還想吃這顆神一樣的扶桑樹,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