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舍不得讓你急,我悄悄告訴你哦,前幾日遇到當日給蓮兒抬棺的幾位夥計,他們說那天抬的是空棺,輕得差點飄起來。”他湊近她的耳邊,神秘兮兮地說。

碧兒瞪大了眼。

“如果真的是空棺,事情就有點好玩嘍!蓮兒人呢?有人傳是君堡主把她掐死扔在湖裏喂魚,然後弄了個空棺說是暴病而死,你信嗎?”

碧兒微閉下眼,“無聊之極!!”她推開他的手,目不斜視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嗬,夫人,你先享受幾天榮花富貴吧,免得我查出什麼來,君問天蹲大獄,家產被抄,你怕也是要流落街頭了。不過,那時可以來求我,我一向是憐香惜玉之人。”

潘念皓在後麵嚷嚷著。

碧兒好似沒聽見,進了拱門,把一切都扔在身後。

十五,多少事欲說還休(中)

十五,多少事欲說還休(中)

還沒走進花廳,碧兒就聽到一陣陣笑語。她站在扶欄處,心中輕歎,嫁入飛天堡比她想像得辛苦,換了緋兒來,可能會比她適應。她不知君問天還有多少親戚她還沒有見到,大都裏又有什麼在等著她。幸好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如果今日真的她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遇到那些個離奇的人和事,隻怕早嚇癱了。

飛天堡,讓她生出一種《劇院魅影》裏的驚懼感。

她理了理裙衫,跨進花廳。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張張麵孔全朝她這邊轉過來。

“夫人,你去哪了?”君問天已經過來了,大腿疊二腿,神情很放鬆,“我正準備讓家人去找你呢。來,這是姐姐青羽、姐夫駱雲飛,這是我最信任的助手白一漢。嗨,當心,別踩著裙擺。”

君青羽是個豐諛的女子,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長得很好看,眼睛和頜部和君問天有點相似。駱雲飛就在鬧洞房時,攔阻別人取鬧的黑黑男子。白一漢是個憨厚的中等個子男人,一笑臉先紅。

“問天,不同的類型哦!和我想像中完全不同。”君青羽上前握住碧兒的手,很親熱的打量著她,然後回過頭對君問天說。

幾個人都笑了,碧兒也隻好附和著咧咧嘴,心中嘀咕,想像中她應該是什麼樣子?她和誰是不同的類型?

君問天站起身來,領著她走向白一漢,“可以說,一漢是我的助手,也是我的朋友,我許多生意都靠他在大都打點。有他,我才能在飛天堡過得舒適。”

她很詫異地仰頭看看君問天,第一次聽他這樣誇獎一個人。白一漢局促不安地對她笑著,那笑容很令人放鬆,他對君問天而言是特別的,從他們二人眼神之間的交會,碧兒就看出來了。

幾個丫頭送上果品和飯前小點,砌了清茶,五個人圍桌而坐。

“喜歡飛天堡嗎?”男人們在聊生意,青羽碰碰碧兒的肩膀,探過頭來。

“我還沒來得及細細觀看,當然,它非常雄偉和華貴。”

青羽是個直率而又豪爽的女子,好象不太滿意她外交似的回答,傾傾嘴角,側過頭去,端祥著君問天,“問天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老天,過去那種陰沉沉的樣子總算不見了。”接著,她朝碧兒點點頭說:“雖然你不是個名門閨秀,也不是大美人,但是他娶你娶對了。”

君問天聽到她們在談論他,看過頭,皺了皺眉,“我一直都這樣,青羽,你在亂說什麼?”

“怎麼了?”君青羽說。“幹嗎欲蓋彌障,半年之前,你差不多要崩潰。上一次我來看你,真把我嚇得不輕,你就象從地裏挖出來的,臉上沒一點生氣。雲飛,你說是不是?”

駱雲飛重重點頭:“嗯,問天,我得說一句,你看上去簡直換了個人,眼神明顯的和從前不同,笑聲也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