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緋兒可憐巴巴地搖頭,恍惚地打開門,“那我就不想有消息了。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大駝鳥。”碧兒盯著她的背影,嘟噥著。
“東西收拾好了嗎?”君問天倏地出現在門前。
碧兒抬頭,他正巧站在屋簷的陰影下,背後是眩目的白雪,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搬來搬去了,很麻煩的,反正兩年後我還要住回來。”
她非要這樣一再提醒他嗎?好象說這話,她心裏很舒坦似的。二年以後,她真的還能回到這裏?他沒這樣的想法。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自言自語,他從沒發表過看法。他又沒為難過她,目前為止,都很尊重她,甚至對她的父母都格外包容,她就什麼都不明白?去他的那塊破地,君問天牙癢癢的,發覺自己的火氣瞬間“興旺”起來,連忙提醒自己忍耐、忍耐。
“飛天堡也沒地方放那些東西。”他口氣硬硬的,掃了一眼她的閨房,寒酸得讓他吃驚。
碧兒在想事,沒注意聽他的話,隻是應付式的點了點頭,連他拉著她的手出來,她都沒發覺。
“要回去了嗎?”直到轎簾掀起,碧兒才醒悟過來。
“當然,該做的、該說的,都好了,你還有什麼事嗎?”君問天挑了挑眉。
舒富貴和舒夫人臉上已經掛上了離別之色,緋兒站在客廳外,沈媽在抹淚。
“哦!”碧兒留戀地看了眼舒園,不情願地跨進車內。
車行了一會,碧兒稍微正常了點,一臉的乖巧,“君問天,你說忽必烈小王子可愛不可愛?”她故作不經意地問。
“我沒注意。”君問天無表情地端祥著她,不知她在打什麼主意。
“我蠻喜歡小朋友的。”
“那你自己生一個呀!”他眼中一亮,不由興奮起來。
她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我和誰生去?這是兩個人的事,我現在還沒嫁人,怎麼生?”
“那昨天的成婚算什麼?”他的語氣突冷。他還沒死,她已經在打算嫁人了嗎?
“是工作,是修行,是煎。。。。。。。”她及時打住,不敢繼續形容,君問天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換上一張親和的笑臉,挽住他的手臂,“君問天,我們停戰吧!做好朋友,好不好?”
他身子一僵,不習慣她太過親近。
“你想怎樣?”他的聲音不自然地沙啞。
碧兒做了個深呼吸,眼睛眨了好幾下。
“到大都後,帶我去看看小王子?”
“到大都後,帶我去逛青樓,看看你的紅顏知已?”
“到大都後,帶我去見見三王子和成吉思汗?”
君問天的下巴猛地落下,兩眼瞪大如銅鈴,線條繃緊的臉上,哭笑不得。
十七,誰共一片春愁(上)
十七,誰共一片春愁(上)
隔日,天空飄著零星的雪花,如片片飛絮在天地間洋洋灑灑,風冷得象刀子劃在臉上。碧兒在君子園用完早膳,繡珠已經麻利地給她整理出兩個大包裹放在床上。
“不要忙了,沒看天在下雪嗎,一定走不了的。”碧兒站在窗邊,看著庭院中被風刮得東倒西歪的幾棵樹。
繡珠抿嘴一笑,“夫人,你還不了解堡主嗎,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定下的事從來不會更改,莫說外麵下雪,下冰雹也是要走的。”
碧兒翻了下白眼,君問天會這麼有個性?
“繡珠,你原先是在哪個部門,不,是哪個庭院做事的?”她閑著無事,隨便問道。
“過世的夫人說我手腳不麻利,又沒眼頭見色,就讓我負責客房的打掃,有客人來時,也幫廚房端端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