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妒忌你傾心夫君,才出此下策?”

“這種事在青樓中是不稀奇的。不過,君堡主能帶姐姐去青樓,可見很寵姐姐。”

白翩翩偷偷鬆了口氣。

“錯了,他是讓我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美人。在見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傾國傾城,汗顏啊,夫君原來的夫人也是個大美人,如今你也是,我看來沒必要東施效顰了,死了心,從此後,青燈黃卷伴餘生。”碧兒為了配合語氣,特意一臉沮喪,眼神灰落。

“姐姐真會說笑,君堡主不是個俗人,不會以貌取人的,姐姐慧黠蘭心,自有一股翩翩仰慕的氣質。”

美人連說話都這麼美,碧兒很受用地一笑,“多謝寬慰,如果沒有事,二夫人請回去歇著吧,你脖頸上的傷還沒好呢!”

白翩翩款款起身,“多謝姐姐關心!”

碧兒特意把美人送出門,在外麵發了會呆,“噗”地笑出聲,好幾天沒有踏進廂房的親親夫君忽然出現在走廊上。

“什麼事這麼開心?”君問天低聲問,先挽起她的衣袖,看看手腕青紫已經消去,自如地攬著她的腰,並肩走向廂房。

“你們兩口子輪番逼供我呀?”她玩味地歪著頭,笑問。

很怪異的,他們兩人之間突然有了種默契。君問天會意地眨了下眼,拿下她頭上的發環,“我還沒有死呢,不準戴這種白色的東西。”

“是象牙色,不是白色。”她反駁,欲搶回。他已經收回袖中,“我明日讓君總管幫你重做一枚鑲著寶石的發環,比這好看。”

“我不要。”這是韓江流的心意,再好的也和它不能比。

“不要也得要。”他拉著她的手,避開滿地的書,穿過屏風,並坐在臥榻上,“碧兒,不要把別人當玩物,時不時刺得別人心驚肉跳、六神不寧的,那樣就把自已暴露在危險之中,靜靜地坐著,看別人唱戲,不更有趣味嗎?你今天看得癮不?”

碧兒探手摸摸君問天的額頭,“沒發熱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本來有些怪異,可是你東一句西一句的,我也有些明朗。”

“說真的,君問天,我都有些同情你。”

君問天微微一笑,眸光變暗,“娶了你之後,我就讓所有的人羨慕了。”

“呃?”她瞪大杏眼。

三十三,比翼難雙飛(三)

三十三,比翼難雙飛(三)

碧兒纖手托腮,故作深沉地思索了下,“你確實讓人羨慕,誰能修得我這樣的好娘子,大度、賢良、與世無爭。”

“還能用纖弱的雙肩,為夫君擋住外麵的風風雨雨。”君問天意味深長地接語,看著碧兒打岔的拿起一顆梨,用布巾拭了拭,白牙一咬,梨汁從嘴角溢了出來,他不禁咽了了咽口水,黑眸深不可測地眨了眨,直盯著碧兒粉紅的櫻嘴,身子緊繃。

“你少自以為是,我沒那份好心。我發現嫁給你後,好象變聰明許多。為什麼呢?”碧兒邊嚼梨邊說道,“環境造人,在父母身邊,天掉下來都與自己沒有關係。可現在不行,無依無靠的,逼著自己要多點心眼,遇事要多考慮,才能保護得了自己。我不是變聰明,而是逼著自己要聰明,不然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想起以前承歡父母膝下,真的太幸福了。”

她說的父母不是舒富貴夫婦,而是林書白和方宛青。雖然為名字而煩憂,那也隻是無病呻[yín]。林書白的儒雅,方宛青的強悍,讓她和林仁兄自小到大,沒有在外麵受過一點委屈,林家不大富大貴,可也是換季換新衣、一年內出外度過一兩次假、特殊的日子舉家到餐館吃大餐、寬敞的空寓、獨立的空間、時不時出去看個音樂會歌劇之類的,過得小資而又精致,那個時候,她滿腦子的少女輕愁,哪裏懂生活的艱辛、人際的險惡。穿越之後,她首先嚐到了是貧窮、無奈的婚姻,爾後就是麵對飛天堡複雜而又詭異的環境,沒有任何人真心地給她指點,她若想好好地活著,隻能讓自己變得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