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送走她,會惹人猜疑的。送她也有好好考慮下,要過邊境,要有人接應,都不能出差錯,我至少應該保證她的安全。”

碧兒歪著頭,叉著腰,“理性上講,我接受你的說法,感性上來說,我很討厭你這樣的借口。莫非你想多留她?君問天,我不吃飛醋的,我是賢惠的好娘子,早勸過你假戲真做,你裝什麼矯情呢?”

君問天眯起眼,“如果我真的假戲真做,你會如何?”

“帶球跑呀!”碧兒攤開手,說得理直氣壯。

“球?”

“就是你的小堡主啊!君堡主,知道嗎,想讓一個人真正傷心,就是讓他一輩子失去他心愛之人、或者看著心愛之人與別的男人雙棲雙飛。”

“你敢?”

碧兒戳戳他的胸膛,聳聳肩,“隻要你心裏有一絲兒的歪念,我就會有十倍的惡行。嗬,比狠,你比不過我的。”

“碧兒!”君問天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希望我天天說情話,可以直說,不要用這種激將法的。”

“人家哪有?”碧兒難得羞紅了臉,顧左右而言他的四處張望著。

“就喜歡看你佯裝大度卻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很可愛。你一不高興,就喊我君堡主。因為別人喊夫君,你就盡喚我老公。不知道,再過十年、二十年,你是不是也會這樣緊張我?我有點期待。”

碧兒嘴邊收不住的甜笑,惹得君問天看得癡醉,房內隻聽到碧兒的笑語和間歇的停滯。。。。。。。

“夫人!”秀珠已經很有心得了,一進君子園就開始嚷嚷著,給廂房中的堡主和夫人有個準備,停止某種不宜外人看見的行為。

“大呼小叫的象什麼樣?”黑暗裏走出一個粗壯的中年婦人,不滿地瞪了秀珠一眼,接過食盤。

秀珠撇撇嘴,無奈地跟在身後。

“你是董媽?”君問天和碧兒盯著跨進房中的婦人,一看就象是很會吃苦型的,問道。

“見過堡主、夫人,小的就是新來的董媽。夫人,這粥是用雪糯和羊羔肉一起熬煮的,非常補人。請趁熱用吧!”婦人最後一句話是咽著口水說的,眼中流露出無限的垂涎之色。

羊羔肉煮粥?碧兒頭一次聽說,怪不得聞著有股羊膻氣。她不愛吃羊肉,紅燒的能嚐一點,那種用小羊羔和鯽魚熬湯,她就敬謝不悔了,而這種小羊羔肉煮粥,她看都不敢看了。光聞就讓她想吐,“快,快端開,我不要吃這種東西。”她忙不迭地擺手,幅度太大,不慎碰到食盤,碗半傾,粥潑出一半來。

“不要任性,這粥要細火熬很久,非常有營養,吃一點吧!”君問天輕哄道。

“我真的不能聞,我。。。。。。”碧兒一把推開君問天,突地衝向一邊的淨盤,拚命地幹吐,“快,快端走,我聞不了這個味。”

“夫人,那。。。。。。把這個賞給小的吧!”董媽咽著口水,欣喜地說道。

“端下去!”君問天心疼地替碧兒拍著背。

秀珠不屑地斜了董媽一眼,“窮酸相!”她暗地嘀咕一聲。

董媽一跑出廂房,沒等回到自己的下人房,在走廊上就把半碗粥仰脖喝了幹淨。生了四個孩子,從來沒吃過一根肉絲,更別提這嫩嫩的小羊羔肉了。好吃,她咂咂嘴,伸出舌頭把碗底舔了個幹淨。

碧兒漱過口,擦了把臉,氣喘喘地坐下,秀珠給她倒了杯水,她還沒碰到嘴邊,聽得走廊上“咣當”一聲。

三人驚了一下,秀珠端起燭火,三人走出房間。隻見食盤摔在地上,粥碗粉碎,董媽兩眼瞪得老大,鼻中、口中沽沽地往外流著鮮血,身子不住的抽搐,沒等他們走近,董媽兩腿一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