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和君南失笑,十指輕扣,四目含情,夫人說得不錯,這麼美麗的月夜,很適合約會。

廂房中的人,不知怎的,一夜春夢璿琦,早晨起床,小臉暈紅如三月的桃花,帶著這抹紅,坐轎進宮,大汗窩闊台親自步出宮殿,扶她下轎,對著這張小臉,失神如少年。

宮中太監小聲提醒,俄羅斯的使臣在議政殿等候多時了。

四十二,從此蕭郎是路人(三)

四十二,從此蕭郎是路人(三)

林書白與方宛青同為大學教授,經常要參加什麼學術交流會議,也有時被春風得意的桃李們邀請出席什麼宴會、聚會的,他們家的那一對龍鳳胎很榮幸也在受邀之列,愛屋及烏嗎,而且龍鳳胎本身就罕見,有他們在,可以活躍氣氛,多許多話題。

久而久之,那對龍鳳胎雖不是出身名門,但也練成了一身寵辱不驚的氣質,不管麵對什麼莊重、肅穆的場合,不管麵對什麼高貴的人,兩人都斯文有禮,很有書香門第的教養。

林妹妹在楚君威的新片發布會上表現那麼遜,那是情況特殊,估計是被帥哥嚇著了。

碧兒今天沒有盤髻,長發卷卷的放在身後,頭上唯一的裝飾是枚珠環,有些象水晶發卡。天氣一日暖似一日,她穿了件寬鬆的月白羅裙,袖口和裙邊用藍綢鑲飾,大眼晶亮,櫻唇微彎,整個人清新秀雅如一朵綻放的雛菊,一路上,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都驚如天人般,視線象絞在她身上,挪都挪不開。

窩闊台不在意禮儀,親自引領碧兒往議政殿走去。

蒙古男子都是以英雄威猛為傲,摔跤摔得好,馬技有多高,武藝如何如何。今天,窩闊台第一次覺得身邊有這樣一位女子與他同行,也是人生一種無法形容的自豪。

大都城的美女雖不及江南女子的雅致,但美得天然。

美對於任何男人來講,沒有一個衡量的標準,環肥燕瘦,各有所愛。美也沒有一個極限,就是傾國傾城、美豔絕倫,那也都是暫時的。美人最怕遲暮,一老,玫瑰也成了殘梗。有句笑談,誰說男人花心,其實他們最專情,在他們二十歲時,他們喜歡十八歲的女子,到了他們八十歲,他們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女子。

紅顏彈指老,刹那芳華。

沒有一個女子,敢說自己可以以容貌能鎖住男人一輩子的心。

所謂美人,在水一方。

男人一生都在尋覓、狩獵的美女------是下一個出現的更年輕更美魘如花的,估計就在水中央。

窩闊台今天不敢這樣認為了。世上還有一種美,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有半點消減,反而美得越來越濃、越烈,讓你心甘情願沉迷,那就是慧黠之美。

慧黠的女子,淺笑吟吟也會如陳酒佳釀,入口便醉,清眸流轉,是不可言說的風情,顧盼之間,已是芳華絕代。

碧兒就是一位集慧黠與可愛於一身的小女子。

窩闊台意識到,對碧兒,他不是因為一時的新奇而被吸引。碧兒有可能是從前,現在,將來,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遇到、擁有的女人了。這份愛,不知不覺已經深到骨髓。無關年輕、無關花容,無關情[yù],他沒有理由的愛上了這樣一個小女子。

碧兒是唯一的,不同的。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緊她,不能錯過她。

因為愛,他才履次退讓;因為愛,他才會包容;因為愛,他才放下帝王的尊嚴,尊重她、寵溺她,沒有任何原則。

“幹嗎這樣看我?”碧兒詫異地看著窩闊台突然象要溢出來的滿眼溫柔,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