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少年,命運叵測,讓人唏噓。
“父汗讓貴由來看望舒小姐,說請舒小姐考慮下,能不能收貴由為學生?”貴由畢恭畢敬地問道。
“我。。。。。。能教太子什麼呢?我不會騎馬的,也不會武藝。”說到學生,碧兒想起了忽必烈,好象很久沒見他了,雖然拖雷很討厭,但那是個討她歡喜的小孩,非常明事理、懂進退,識大體。
“父汗說學書本上的東西。”貴由擰擰眉,神情不是很情願,堂堂太子,認一個長不了他幾歲的女人做老師,豈不讓人笑死。
乃馬真皇後心中警鍾高鳴,大汗寵愛這女子,她可以大度,但如果想搶她的兒子,她可不幹。大汗這什麼意思,朝庭有的是才華出眾之人,象耶律楚材就是一位好老師,讓兒子跟這位舒小姐學,是不是想讓兒子和她親近,日後奪她的中宮之位?這樣一算計,麗容就有些掛不住了,瞪了貴由一眼,生硬地說道:“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沒看舒小姐正懷著身孕嗎,你想讓她累著嗎?”
“母後,兒臣。。。。。。”貴由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好。
碧兒不懂乃馬真皇後的用意,不過,她無心收這個學生,忙順著皇後的話下台階,“太子,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真的不能誤了太子,其實耶律先生就是一個好老師,我沒讀過幾本書,嗬嗬,大汗和你開玩笑的。”
乃馬真皇後與貴由太子同時輕籲了一口氣。
“本宮想大汗是喝酒喝高了,才這樣一說。”乃馬真皇後幹幹地笑著,“舒小姐,去花廳用點午膳吧!”
“才剛吃了粥,暫時吃不下,多謝皇後。我真的該回府了。”碧兒不想多留,施下禮,說道。
乃馬真皇後沒有堅持,心中對碧兒多了幾份提防,“那好,本宮送你出宮門。”
碧兒坐的轎停在宮門旁邊的客殿前,秀珠伸了脖子往裏看著,君南懶懶地兩手交插,目光不知看向何處。
“夫人回去了。”秀珠終於看到碧兒出現在宮道上,推了君南一把,叫上四位轎夫。
“皇後請留步!”碧兒深施一禮,讓乃馬真皇後先行轉身,按照禮節,她不能在皇後麵前先上轎。
乃馬真皇後高貴地點點頭,欲轉身,突地看到窩闊台疾步行來,越過她,徑直走向碧兒,看都沒看她一眼。
說不妒忌是假的,乃馬真皇後苦澀一笑,她有太子貴由,其他無需在意,她心中暗道,儀態萬方地遠去。
“為什麼不等我?”窩闊台喝了點酒,話語間帶著幾份酒意,眼神就更多了幾份狂熱,牽著碧兒的小手,走進客殿。
殿外,秀珠和君南麵麵相覷,無奈地輕歎。
“你不是在和使臣共進午宴嗎,我沒有別的事,想回去先歇著。大汗,記住十萬兩銀子,不誰食言哦!”碧兒佯裝語氣輕快,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窩闊台趨前兩步,貼她更近了些,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守財奴,要那麼多銀子幹嗎呢?我的不都是你的嗎?”
碧兒眨巴眨巴眼,有些回不過神,暗示這麼強烈呀,唉!沒人愛痛苦,被人愛還是痛苦!
“大汗,如果啦,我是講如果啦,某一天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你會怎麼樣?”她小心翼翼地側目看著他。
窩闊台親昵地捏了下她的粉腮,“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和你生氣的。”
“不是,不是,”碧兒急忙搖頭,“事態很嚴重,後果很可怕。”
“舉個例子聽聽!”窩闊台被她焦急的樣逗笑了。
“比如。。。。。。。”碧兒咽了幾口口水,深呼吸一口,“比如我沒打招呼出去遊玩。。。。。。”